阿順舔了舔唇,道:“賣活禽和屠狗宰豬場那裏鬧地很厲害。說是雞鴨一夜之間都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脖子上都有被人咬過的痕跡。狗脖子一圈的毛都沒了,散在了地上,脖子上的血的流幹了,血肉模糊。那豬啊,連肘子都不見了,豬頭和身子就連著一層皮了。”
東珠聞言,眼珠子動了一下。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死死地咬著唇,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
宋茗微發現了東珠的害怕,拉著她的手安慰她。
“還有一件事,包子鋪那突然關門了,外頭圍了好些人呢。”
宋茗微點了點頭,“你派人觀察觀察,看看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剛回京,就覺得京城滿城煙霧,讓人看不清楚,古怪極了。
到了相國寺,宋茗微見四皇子笑嘻嘻地朝她走來,宋茗微立刻拿出了好吃的綠豆糕。
“姐姐,你來找六弟?他一大早出去了。”
“可是知道去哪兒了嗎?”
四皇子搖晃著腦袋,思考了一會兒,“有個十分漂亮的姐姐來找六弟,六弟就跟著走了。”
十分漂亮的姐姐?
孽靈嗎?
宋茗微點了點頭,道:“反正我也要做早課,就在這等他好了。”
一早,宋茗微也是十分忙碌,官家小姐都來一一詢問。
宋茗微隻把基本的佛理說了一遍,就聽到了有人說賢妃娘娘來了。
宋茗微見賢妃娘娘被人簇擁而來,她立刻站了起來,態度恭敬地行了一禮。
賢妃笑道:“客氣什麼。我也是來等你開光呢。”
宋茗微沒有想到這兗州一事演變到了這個地步。
她無奈地接過了賢妃娘娘手中的玉佩,來到了佛祖麵前。
賢妃娘娘跟在她的身邊,笑道:“聽聞,曹家的那個姑娘已經不住在你們家了?”
賢妃娘娘也關注這事?
賢妃挑了挑眉,繼續道:“她是太子的人。”
原來如此。
五皇子裕親王想要奪嫡,這京中哪怕有一個風吹草動,都要入他的眼。
也莫怪賢妃娘娘知道這事。
宋茗微將開過光的玉佩交還給了賢妃娘娘,賢妃娘娘道:“前些日子,裕親王說了胡話,我已經斥責他了,我知道你和玄親王親厚,好孩子,你勸勸他吧,讓他別咬住不放。”
什麼?
宋茗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嗎?
賢妃娘娘歎了一口氣,宋茗微竟然不知道。
“那日,玄親王找皇上賜婚,老五也在,他當時是昏了頭,竟說要納你為妾。這些日子焦頭爛額的,我派人查了,是玄親王的人在推波助瀾,太子一黨乘勢反撲。”
宋茗微僵住。
所以,那日她找不到允祀,是因為他正忙著對裕親王下手?
裕親王當真說過要納他為妾?
在宋茗微看來,允祀不應該這麼早就進入奪嫡的血腥場麵裏,他有謀略,更是懂得審時度勢,應該在太子和裕親王兩敗俱傷的情況下,再介入。
如今,怕是想出來,已經難了。
皇上不也答應他給他賜婚了嗎?怎麼他還要對裕親王下手?
宋茗微辭別了在場之人,出了相國寺,直奔玄親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