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生地膀大腰圓，身子很是健壯。
她的眼袋很深，眼皮子一圈烏黑。
這樣的夫妻相很是常見。
允祀驀地在宋茗微耳邊低聲道：“好在你以後的相公是我，倒不會醜成這樣。”
宋茗微狠狠地抽了下嘴角。
“民婦是看著他們出的府。當時我記得是子時，月亮都被烏雲遮住了。”
“你撒謊了。”允稷道。
“我沒有說謊，我記得子時的時候月亮是被烏雲遮住了。”
允稷搖了搖頭，“這三人，子時之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
在場的人一片喧嘩。
盡管府尹大人也是一片驚異，但他還是嚴肅地拍起了驚堂木。
剛才仵作可不是這麼說的。
仵作不是說子時死的嗎？
仵作低下頭來，朝府尹大人道：“回稟大人，是王爺讓我說出他們死於子時。”
雍親王點了下頭，“我想凶手或者知情人應該會到現場。”
允祀看了眼那跪在地上的白氏，白氏顫抖了一下，神情木然。
府尹問道：“白氏，你為何要說謊？他們早就死在你家了，你因何要說謊？”
王老二回過頭來，一臉震驚地看向白氏。
白氏抿著嘴，就在府尹大人打算對她用刑的時候，她道：“是我殺了他們，我恨那婆娘總是勾引我丈夫，我恨包子鋪老板，沒半點能力，連自己的老婆都看不住。我也恨憑什麼他們能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她說得激動，眼睛瞪得大大的，神情凶狠。
就因為這樣？
王老二不是說隻是看看而已？
難道，白氏腦袋有問題不成？
宋茗微低下頭來細細想著這事情的前後，圍觀的群眾卻深吸了一口氣，乖乖，隻要抓到凶手就行。
有衙役送上了一大袋子的肉。
“回稟大人，這些都是從王老二鋪子裏買的肉。有些百姓已經吃了，這會兒吐地麵無人色，醫館裏頭都是人。”
府尹點了點頭，將那些肉放到了允稷麵前。
允稷看了眼宋茗微，道：“茗微，你來。”
宋茗微頷首，來到了這一堆肉前。
清心訣一出，有人當場驚呼！
朝堂上又湧現了一片嘔吐之聲。
隻見那些肉上出現了人的長發，連著頭皮，再有男人的手指，孩子的半個臀，幾雙滿是鮮血的瞪的大大的雙眼。
還有那幾片切割完整的嘴唇。
別的，就沒人再細細看了。
盡管看過多年的屍體，見過更為惡心的，但這一次，府尹大人還是忍不住讓人準備痰盂，轉頭就吐了起來。
宋茗微也難受地很，突然收被人輕輕一壓，這種嘔吐感瞬間消失。
她低下頭，見允祀的手壓住她的，像是按著某個穴道，她想要對他笑笑。
允祀卻對府尹道：“府尹大人，就把這些都帶下去吧，已經分不清楚哪些是死者的，那些不是。到時候讓死者的親屬一起埋了吧。”
府尹以為然，就讓人把這些東西都帶下去了。
這案子才有辦法就審下去。
“白氏，說你殺人的經過。”
白氏瞪著眼，不知道在看哪兒。
宋茗微隻覺得她怎麼看都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