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個案子還沒開始審理,就有兩個大和尚作證,並不是宋茗微殺人。
宋茗微也拿出了那個燒了一半的紙條,說明有人蓄意陷害。
為宋茗微作證的乃是住持旗下除卻雍親王之外,最為得意的兩名弟子,自然不會有人再去懷疑。
順天府尹頭大如鬥。
才不過多長時間,就又發生類似的案子。
百姓們心慌不已,每每天還沒暗,就把門關了。
當初因為王老二家肉鋪出事,京城百姓就沒有買肉吃了。
本以為白氏乃是凶手,繩之於法過後,能過上安生的生活,卻又發生這樣可怕的事。
緊接著,京中流言四起。
有人說,有殺手模仿白氏作案。
有人說,白氏根本不是凶手,是因為官府太過黑暗,用她丈夫來威脅,才讓她委屈求全,承認犯罪。
這兩個輿論,逼得順天府尹麵臨上峰的責罵和打壓,無不是說官府沒一個有能力的,人頭豬腦。
然而,這兩個流言卻終究抵不過第三個。
第三個流言幾乎在興起的時候就全麵覆蓋了過來。
據說,是宋茗微殺人後,嫁禍給了他人。而相國寺裏的大和尚根本就是在為宋茗微做偽證,因為宋茗微乃是雍親王的徒弟,是相國寺的一份子。
至於宋茗微為何會無故殺人,倒是沒人說出個所以然來。
宋茗微被勒令呆在家裏,哪兒都不能去。
她著急地嘴角冒泡,就在夜裏,宋茗微想要再去看看東珠到底是不是被關在京郊的時候,老夫人擋在了門口。
“你要是敢出去,就從祖母的屍體上踩過去。”
“祖母,東珠不見了,她肯定是被人抓起來,我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東珠,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可是茗微,你現在在風尖浪口,你怎麼知道你今晚出去後不會發生那樣恐怖的事,一旦再發生,可沒有大和尚為你做供。”
老夫人知道宋茗微現在著急。
玄親王重傷未愈,雍親王走火入魔,而宋茗微孤軍奮戰,這會兒幾乎被流言所困,陷入泥潭。
老夫人心疼她,就讓宋茗墨看著她。
宋茗墨就把那日在曾府的所見所聞說給了宋茗微聽。
“你是說,他們根本不讓你靠近屍體?”宋茗微略有些訝異。
宋茗墨點了點頭。
“而且,我看他們像是在拖著我。”
宋茗微點了點頭,將這兩日發生的事一一告知於他。
“我想,曾雨柔的屍體,乃至於棺木都設置了機關,他們之中有人算定了我一定會去看屍體,裏麵設置了陣法,所以他們不想你去破壞,可能是舍不得你出事,也有一個可能,是怕你壞事。”
宋茗墨微微一噎,低下頭去。
“大哥,你已經猜到了是誰了對吧。”宋茗微用的,是肯定句。
宋茗墨沉默了下來。
能知道宋茗微的性子,了解她對曾雨柔同病相憐的心思,更明白,她送出去的簪子裏可能含有什麼的人,隻有一人。
宋茗雪。
沒想到,宋茗雪竟然想要了她的命。
而那個真正的殺母仇人,卻好好地被她供養了。
宋茗雪,是瘋了嗎?
宋茗墨氣地雙手發顫,臉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