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精疲力竭,宋茗微看到那紅綢子動了一動。
“允祀?”
宋茗微立刻收回了尾巴,緊接著轎門打開。
迎麵便是允祀冰冷的麵色。
他像是氣急了,一把將宋茗微抱了出來。
“你非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我不是說了不會有事的嗎?宋茗微,你別以為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就可以破壞我的洞房之夜。”
半天,宋茗微才憋出了一口氣。
她恨不得當場抽他一巴掌,她有病才會把自己弄成一身傷,為了躲避洞房?
她有的是方法可以躲避!
她出了轎子,見外頭一片狼藉,屍體遍地。
百姓們紛紛後退數米。
允祀冷聲讓人收拾現場,就抱著宋茗微上了汗血寶馬。
一路疾馳,直奔皇宮而去。
他紅袍飛揚,將宋茗微包裹起來,尋常百姓看去,無不是覺得二人若神仙眷侶,令人羨慕。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宋茗微紅著一張臉,身後被他溫熱的胸膛的頂著,她整個人被裹在了他的紅袍之內。
一隻溫熱的手撫過她的手心,酥酥麻麻的癢從她微涼的手心一點一點蔓延。
宋茗微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允祀,你要做什麼?這是在大馬路上。”
“療傷。”
療你祖宗!
那手化作虛無在她敏感脆弱的脖頸處細細摩挲,像是在若你額什麼敏感又脆弱的瓷瓶上光滑的釉麵。
宋茗微渾身激顫,她知道這般虛體雙修之後她會如何時空失控,這她祈求地道:“允祀,求你,別在這。”
她渾身無力,身體的傷口因為允祀蓄意的修補已經漸漸開始愈合。
“宋茗微,我以為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
她來不及反應,他的手邊伸入了衣裳內。
宋茗微立刻拉住他的手,這一次,他到底是沒有化作虛體,讓她無從把握。
“宋茗微,你下次再敢這麼莫名其妙地受傷,我會以為,你是在勾引我。”
允祀的手抽開,她終於長舒了一口氣,身上也恢複了些許力氣。
然而,耳畔卻是他溫熱低淺的呼吸,宋茗微皺起了眉頭,道:“允祀,你能不能別總是這麼……”
她有些說不出口。
她總不能說,別總是一副重磅春藥的樣子。
她下意思地總是想躲,總覺得靠地近些,身體怕要被掏空似的。
允祀挑了挑眉,修長的雙腿朝馬肚子上一拍,馬兒迅速奔馳。
宮門大開,他勒緊馬韁,抱著她下了馬。
宋茗微低著頭,腳底下是紅毯綿軟的觸感,她低著頭,看到了那鮮紅的毯子上她那雙鮮豔的牡丹繡花鞋。
“允祀,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喜樂奏響,她長達五米的喜服猶如鳳尾被宮女拉了起來,微薄的喜帕外,人影浮動,她透過那薄紗看到了皇上和皇後站在了紅毯那頭的台階之上。
嚴老半躺在一張躺椅上,慘白的臉上掛著笑。
祖父和祖母站在皇上下首的位置笑意盈盈地盯著她看。
父親和大哥則站在他們身後,目光也鎖在了她身上。
他們每一個人都目露期盼和關愛,祖母不停地抹眼淚,大哥也紅著眼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