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忽然起身,黑鼠忙退後了一步。
“我去看看她,你盡快把五鼠的權利拿下來。”
“是,主子。”
宋茗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黃昏。
阿秋看她這樣嗜睡,也覺得奇怪。
“王妃,你可有聽說過一個民間故事?”阿秋欲言又止。
宋茗微點了點頭,她剛起身,精神不錯,示意阿秋繼續說下去。
“聽說民間有一種術法,說是若養一隻小鬼,吸取他人魂魄,那人就會越來越精神不濟。而被吸食的魂魄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阿秋說完這話,就跪在了地上,身子抖如篩糠,生怕宋茗微懲罰她。
她知道,她犯了禁忌。
可是看小姐這樣嗜睡,又不像是懷胎。
她知道這個傳言,不說心裏總是堵著。
宋茗微沉吟道:“你在哪兒聽到的?”
阿秋見宋茗微並沒有生氣,便道:“阿秋不是本地人,自小是在邊疆小鎮長大。後來隨父母遷往這裏來,才在京城落腳的。”
邊疆?
宋茗微忽然想起自己出現這個情況,是從遇到定遠侯開始的。
定遠侯……
她不由得想起了樂陽大公主與定遠侯即將結成親家的事。
“阿秋,你有空的話去打聽看看定遠侯入京之後都有什麼動作,可與樂陽大公主見過麵。”
想到了定遠侯身邊那個三十幾歲左右的婦人,她皺了皺眉頭。
邊疆的巫醫,到底是何方神聖。
阿秋點了點頭,宋茗微剛起來洗漱吃飯,就見到門口那黑色的身影。
男人低著頭看她,像是在欣賞她的吃相,又像是在想盡辦法蹬著將她研究透徹。
對著這張和允祀一模一樣的臉,宋茗微到底是一口都不想吃下。
她放下了筷子,道:“你怎麼有空來了?今天容蓉都告我狀了,莫不是來尋我錯的?”
男人輕笑了一聲,道:“你沒有懷疑過,或許我就是允祀呢?”
宋茗微挑眉看他,到底是餓極了,她也不管不顧。
吃了兩口飯,就道:“沒有。”
“哦?那你覺得我哪兒不像?”
他不等宋茗微回答,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坐在了宋茗微的對麵,雙眸微眯,透著無限的魅惑和引誘。
“莫不是,咱們沒有同房,你看不出來?”
宋茗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允祀,容蓉不是他的女人,我沒有資格說話。但我是,你也休想動我。”
他的計劃被宋茗微打破,京兆尹的人也在盯著她。
此刻的她不怕被人盯,她的清白更不容許別人玷汙。
她揚唇一笑,看到了男人眼底的凝滯。
“更何況,你也不過是一個替身,見不得人罷了。”
很好!
男人盯著宋茗微,他眼中澎湃的怒火讓身邊幾個仆人即刻下跪。
“我勸你不要輕易動手,從京兆尹來找我開始,局麵已經逆轉了。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可你的計劃說不定就要重新來過。現在,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從有人冒充宋茗微殺人開始,幾乎整個京城的目光都凝在了玄親王府。
宋茗微有這個底氣與他攤一張牌。
宋茗微微揚著頭,她那優美的頸項猶如天鵝一般,讓人的神智產生片刻的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