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不以為意,她款步而走,在容蓉的身邊駐足停留。
“可知道當初允祀對我說過什麼嗎?”
她眉眼一斂,卷翹的睫毛微微一抬。
容蓉撇開頭去,看著宋茗微不過是咫尺的臉上那細密的肌膚。
“說什麼?”
宋茗微紅唇輕勾。
“他說過,重要的,不是我曾經是什麼人,而是,我是他的什麼人。”
話落,宋茗微迎著飛雪而走,步履輕緩,冬梅斜著紙條而出,她輕輕地折下了一枝,道:“梅花,開在了玄親王的心間,它才尊貴。”
她風流沁骨,魅惑無雙。
待人都走了,這邊這些丫鬟婦人才回過神來。
彼時聽得容蓉的一聲涼薄冷哼,都跪了下來。
容蓉看了眼那一株紅梅,俏麗含春一般。
她笑了笑,道:“一年之後,開在允祀心間的,可不見的是你。”
宋茗微回到了屋子,就關上了門,設置了陣法。
開始秘密對阿秋和幾個忠心的男仆布置任務。
天黑之後,一張紙條就傳到了宋茗微的手心。
她將那紙條燒毀,就道:“阿秋,你們今晚早些歇息。明日,我們去一趟定遠侯府。”
一早,宋茗微就去了定遠侯府。
府上的下人早早進去通報,出門來迎的是侯爺夫人。
夫人姓謝,因為娘家乃是關西大族,於是大家都稱她謝夫人。
“謝夫人,不知道侯爺和世子可回來了?”
宋茗微與謝夫人說了一串客套話之後,發現謝夫人說話滴水不漏,半點都探聽不出來,她才選擇更為直接一點的方式。
“沒呢,這兩父子說是鎮國公府今日辦宴,他們過去湊熱鬧了。”
辦宴?
樂陽大公主不知道盛懷安已經魂飛魄散嗎?
這些日子,盛懷安失蹤了這麼久,樂陽大公主不著急嗎?
難道,樂陽大公主一點都不心疼這個兒子?
宋茗微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樂陽大公主膝下就一子一女,為了盛懷安能堂堂正正做人,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她左右思量了一下,便打算起身去鎮國公府看看。
臨出門之時,她忽然想起了那個巫醫。
“巫醫是我邊疆的世家的一個親戚,因為對京城不太熟悉,就出門去逛逛了。”
宋茗微點了點頭,到底是不是這個緣由,宋茗微不敢肯定。
但是,對這定遠侯府,她有所保留。
臨出門的時候,她看到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過去。
男子撐著一把白色小傘,宋茗微隻遠遠地看了一下側臉。
一種極為古怪的感覺籠罩在了宋茗微的心頭。
“謝夫人,敢問剛剛那位公子是?”
謝夫人笑了起來,“是犬子,想來是走地太匆忙了,回來拿東西的吧。”
宋茗微漆黑的水眸一轉,笑著告辭。
上了馬車,車夫問她要不要即刻就走。
宋茗微等了一會兒,還是沒見那青衣男子,就讓車夫直接去鎮國公府。
待那馬車離去,門後出現了一個小廝轉身回了府。
“人,可走了?”謝夫人問道。
小廝點了點頭,“看那方向,應該是去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