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麵露擔憂,抓著宋茗微的手不放。
宋茗微搖了搖頭,道:“他對我一直很好。”
“很好,怎麼還是娶了容家姑娘。當時這事來的突然,我心裏都沒有準備,一聽到就急忙找你去了。哪兒知道,玄親王府的人都說你出門去了。”
老夫人想起那時候的情景,若不是自信玄親王對二丫頭掏心掏肺,她都能想出十分可怕的情況。
宋茗微笑了笑,道:“我隻是擔心大哥,誰照顧都沒有我照顧來得好。”
宋茗墨聞言,胸口一陣震顫。
他直問從小到大並沒有對這個妹妹有好臉色,這些日子痛定思痛,才痛改前非。
“茗微,隻要你沒事就好了。”
宋茗微盯著宋茗墨,想著大哥也成長了,如今各方麵都逐漸成熟,閣老府若沒有遇到大的挫折和磨難,必然是會興旺。
照顧送茗墨入睡後,宋茗微在宋茗微的床邊下了陣法,自己則是回了慈安居。
她推開門,手忽然一緊。
有人!
是誰來了?
宋茗微裝作若無其事,到了床前的時候,一掌打了出去。
沒想到床上跳下了五個人。
“五鼠見過王妃。”
宋茗微收回了手,點了燭火後,目光凜凜地盯著他們。
她口中念念有詞,一段法訣過後,幾人都沒有變化。
她還是不放心,以心頭血灑在了他們的手心上。
其中一人化作紙人燒了,正是那黑鼠。
宋茗微眯起了眼,好高深的術法。
其他四人也都倒吸了一口氣,沒想到行動已經這般精密,還是有人渾水摸魚。
那麼,真正的黑鼠到底在哪兒?
“你們幾個都是真的,我就不繞彎了。你們主子現在就在怨聲河裏,在咱們府裏的那人並不是允祀。我一時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你們切莫要輕舉妄動,暗地裏服從他的命令,找到真正的黑鼠。現在時間緊迫,我們約好了暗號和密令,就各自散去吧。”
宋茗微拿出了幾根羽毛,四鼠愣了下,接了過去。
“一根羽毛你們撕成兩份,兩兩對應。為了防止你們失手被抓,這羽毛你們放在頭發裏,平日要保持警惕。現在,我們來說一下暗號。”
四鼠握緊手上的羽毛,聽著宋茗微布下的口號,無不是敬佩不已。
他們根本想不到平日裏看過去什麼事都不理會的王妃,竟在這時候成為他們四個男人,以至於整個玄親王府的主心骨。
這幾句暗號,句句精密。
像他們精心研究多年,才能研究這麼一個係統的暗號,而宋茗微看似輕輕鬆鬆,絕對是晝夜難眠,才想到的這些暗號。
他們在佩服宋茗微的同事,又在心疼王爺。
那怨聲河在大梁被傳地可怕至極,他們一聽,便控製不住地發抖。
“王妃,那王爺會回來嗎?”
宋茗微被問得胸口一酸。
“會的, 他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你們一定要小心謹慎,我送你們每人一顆佛珠,這般,就算他們想要製作紙人,怕也是千難萬難。”
四人都點了點頭,宋茗微怕他們出來太久,會引起他人懷疑,就早早讓他們離了。
翌日一早,閣老府的聘禮就送到了鎮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