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日是立了大功了,五弟我佩服佩服。”

太子見來人是裕親王,臉色微整,道:“一國太子,哪兒是他人能比得起的??”

裕親王輕笑了起來,“尋常來說,我等是真的比不上半分,可這定遠侯謀反叛亂這事到底還是玄親王才是大功。”

太子沉著臉盯著裕親王,裕親王又笑了笑,道:“太子今日立功了,按理說捉拿定遠侯歸案應該是太子出馬。我怎麼聽說父皇讓鎮國公帶領京畿衛前去緝拿定遠侯了?”

太子的心咯噔一跳。

就在他出門前,還問了父皇這捉拿定遠侯的事,父皇沒有說話,隻讓他在外頭等著。

沒想到,轉手就將這樣大的功勞送給了鎮國公。

父皇,難道是不相信他?

太子不期然打了一個顫,看也沒看裕親王一眼,就告辭離去。

回了東宮,他臉色發白地坐在了椅子上,嬌美的侍妾沏茶服侍都被他一掌推開。

“你,去把太子妃請過來。”

侍妾愣了下,不甘地咬了咬唇,轉身出去。

太子妃前來的時候,小心觀察太子,見太子神情慌張,便出聲安慰了幾句。

太子驀地拽住她的手,道:“你說,父皇他是不是懷疑我?我怎麼就知道定遠侯與邊國勾結……”

“你說,父皇是不是對我心生芥蒂,所以才不讓我去緝拿定遠侯?”

太子妃連忙搖頭。

“太子,那定遠侯雖人在京城,猶如甕中之鱉。但是,定遠侯既然有這樣的野心,京中定不久就就要亂的。說不定要掀起一番血雨腥風。太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萬萬不能有什麼閃失的。父皇是為了保護你。”

像是一擊當頭棒喝,太子抬頭緊緊地盯著太子妃。

“此話當真?”

“太子若是不信,可立刻派人去查看,看看定遠侯可被抓住了?”

太子的心一定,立刻叫了人來。

得知定遠侯府被盛長卿京畿衛撞破搜查後,定遠侯失蹤,城門緊閉的消息,太子便點起了頭。

此番,才真真正正地信了太子妃。

這日夜晚,外頭風聲鶴唳,屋子裏清靜地很,宋茗微正在床上坐禪參佛,阿秋敲了門進來,道:“王妃,今晚整個府邸戒備森嚴,外頭不時有人在巡邏。在各家各院地搜呢。”

宋茗微睜開眼,微黃的燭光打在了她白皙的臉上,她神情淡然,道:“阿秋,你先睡吧。今晚怕是不平靜了。”

阿秋點了點頭,她忽然問道:“王妃,王爺真的要等到一個半月之後才回來嗎?”

宋茗微頓了下,嚴肅地點頭。

“是啊,我等他。”

阿秋拉了被子躺在榻上側頭去宋茗微。

宋茗微閉上眼,身上發出了淡淡的藍色光芒。

阿秋怔住,剛要說什麼,門砰地一聲開了。

瘋狂的風雪瞬間滅了屋中的燭火,寒冷更是肆無忌憚地驅走了溫暖。

阿秋抱著被子大喊著:“王妃,王妃?來人,快進來把門關上。”

喊了半天,竟沒見到人進來。

阿秋扛著被子,奮力將門關上,迅速抽出火折子,隻沒想到,等屋子裏恢複光明的時候,床上的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