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到了的宋茗微愣了下,隨即驚喜了起來。
主營帳乃是允祀的住所,她想要開口問,卻被素白扯了下,示意她不要開口, 否則就失去了這個機會。
桃羞見自己沒份,跺了下腳,狠狠地盯著宋茗微。
宋茗微和素白跟著士兵饒過了幾個營帳,來到了主營帳邊上。
隨行的幾個士兵上前就要搜身,宋茗微臉色一青,後退了一步。
一個參將見狀,盯著宋茗微,道:“想要進去,就要搜身。不想進就滾回去。”
宋茗微抿著唇,她不是軍妓自不能把自己當真的軍妓一般。
素白紅著臉被人從頭到尾摸了一遍 ,見宋茗微遲遲不肯妥協,忙道:“不如我給她找一找。”
參將顯然不苟同,手就朝著宋茗微的胸而來。
宋茗微當即就後退了兩步。
“裴參將,我看既然她不願意,就退了她回去 ,這軍營裏的軍妓可不少。”一位士兵說道。
宋茗微的心一緊,她的右手緊握成了拳,目前看來,得罪了這個參將,是沒有機會再來主營帳了。
她臉色一沉,見那裴參將一臉得瑟地看著自己,宋茗微索性就走了回去。
她自信一定有辦法讓允祀知道,她就在這裏。
那裴參將見宋茗微轉身就走,眼裏生出了狠毒的光來。
宋茗微回來了,桃羞一見到宋茗微先是愣了下,隨即就嗤笑了一聲。
見一個士兵對她招了招手,就道:“有些人就是沒那個命啊。”
她撩了一下發絲,扭著身子走了出去。
宋茗微看著那漸漸合上的門簾,心開始發沉。
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晚飯送來,拉開簾帳,對一個守營的士兵問道:“為何沒有飯菜?”
士兵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飯菜是送來了,卻隻有餿掉的飯菜。
宋茗微看著這些飯菜,目光一轉,盯著門外那一道獰笑。
竟是裴參軍在使壞。
宋茗微沉默地將那飯菜放著,也不退,去門口打了水洗漱之後,天色就很晚了。
想來,素白和桃羞今晚是不會回來了,宋茗微合衣睡了。
半夜,房間裏卻發出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音。
宋茗微以為是素白和桃羞回來了, 她也沒睜開眼,卻發現有一雙手摸到了自己身上來。
“誰?”
她翻身而起,口鼻卻被人狠狠捂住。
她險些喘不過氣來,一腳往後踹去,那人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宋茗微怒極,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半夜摸進來,她一手撐著床,當即踢了過去。
那人有些本事,他一掌朝宋茗微的腳打去,卻見宋茗微更為迅速地將一根簪子插到了他的肩側。
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逃了出去。
宋茗微將蠟燭點亮,掀開簾帳發現士兵們正換班。
她沒有多做聲響,查看了一下現在的時刻,這一夜她未眠,卻一直在計算著下一次換班的時間。
翌日一早,桃羞和素白回來了。
桃羞臉色很差,倒頭就睡。
素白沒什麼怨言,拿了一件士兵的衣裳就縫補了起來。
她見宋茗微還在睡,便問道:“昨晚沒有人點你嗎?“
宋茗微搖了搖頭,打聽起了昨晚素白他們做的事。
“昨天我們去了主營帳,原來是玄親王受了重傷,讓我們去給洗血衣的。這事我可就告訴你。玄親王受傷這樣的大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傳出去的,怕要影響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