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主動上前去,要脫下他的披風,卻見他忽然擰著眉頭,掐住她的手腕,震驚地盯著她的臉。
那一刻宋茗微的心撲通直跳。
這張臉與她最先前的那張臉幾乎一模一樣。
他該是認出來的吧。
他該知道她是誰的吧?
“你……是小玉?”
宋茗微怦怦而跳的心戛然而止。
她的神情一僵,內心尖銳一疼。
小玉?
這個名字是她心裏永恒的痛。
她僵硬的模樣入了允祀的眼,就被以為是默認。
這個時候的允祀獰笑了一聲,像是在諷刺上天開的玩笑,他掐著宋茗微的下顎,震怒道:“以前宋茗微替代你成為允稷身邊的一個替身,沒想到,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卻替代了宋茗微,成為我身邊的替身。這是互相彌補嗎?允稷需要一個替身,可我允祀不需要!”
他說著一把揮開了她。
宋茗微的額頭撞上了床角,登時腫了一個大包。
她渾身冰冷,沒等到允祀認出她來,允祀卻根深蒂固地以為她就是師父尋找千年的小玉。
“難怪,難怪宋茗微會選你,會讓你前來。幾乎相同的容貌,生下的孩子必然也像她。她呢?她到底是不是還活著?”
允祀顫抖了起來,暴戾的怒吼過後,宋茗微看著他吐出了一口鮮血。
她慌張極了,忙上前來扶他,卻被他緊緊扣住肩頭。
“你告訴我,既然你回來了,為什麼不去找允稷?你不該是去找他?你知不知道,宋茗微深陷在你的替身背影裏,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痛苦地寧願將記憶掐滅,才來選擇愛我,你知不知道!”
他的聲音猛然悲戚,一股子委屈和怨恨排山倒海而來。
宋茗微被吼地說不出話來。
隻覺得喉頭哽咽,眼眶灼痛濕潤。
他什麼都知道……
他卻什麼都沒說。
既是這麼委屈,當初為何那般委曲求全?
這一點都不允祀。
宋茗微深吸了一口氣,卻沉默地說不出半個字來。
她厭惡了當小玉,更無法用小玉的身份替她辯解。
她不知道師父在哪兒,去哪兒了。
她也不想拿師父作為借口。
允祀見她一個字都不說,氣不打一處來,卻是冷聲道:“宋茗微是不是與你交換了什麼?她是不是正和允稷在一起?”
宋茗微聞言,仿佛雷霆一擊,打在了她的身上。
允祀怎麼敢這麼想?
他以為她為了師父,將小玉推到了他的身邊。
他以為他就是她的一個責任,隻要有人負責就可以了?
宋茗微氣地肝疼,刹那間她渾身顫抖,心裏說不出地悲傷和屈辱。
“允祀,你瘋了嗎?”她怒吼了起來,卻被他狠狠地壓在了床上。
“我瘋了?我隻想知道,宋茗微如果看到這一幕是不是還能狠心不回來,她竟然我推給了你,是不是就覺得解脫了,是不是就能肆無忌憚地去追尋她的師父!”
話落,他暴怒地扯下了宋茗微的衣裳,好不憐香惜玉地撞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