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玉適時道:“那隻飛鳥和那明瀾姑娘真是有緣,昨天還見那飛鳥入她的屋,今天還進去了。每次都要待好長一會兒呢。”
允祀忽然放下了安在了容蓉肚上的手,轉頭就朝主營帳走去。
巧玉見允祀走了,激動了起來。
“小姐,這一回我看她還真沒霸占王爺。”
良久卻沒見到容蓉回應。
巧玉愣了下,隨即看到了容蓉的手撫在了肚子上,然而容蓉的神色卻愈發冷了下來。
“小姐?”
“滾!”容蓉怒斥了一聲,所有下人都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容蓉見屋子裏隻有自己一人,忽然生出了幾分悲涼。
方才允祀的手根本是毫無留戀,他對她腹中的孩子沒有半點期待,那隻僵硬的手,像是巴不得立刻從她的小腹消失一般。
就是因為宋茗微,毀了她的一切。
她的孩子本來可以是嫡子,現在就算平安生下來,也是不得寵的庶子,這一場血路她要拚殺多久,才能換來她追追想要的東西。
她眯起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下來後,才又笑著朝外走去。
巧玉早就習慣了容蓉的喜怒無常,但她還是愈發地小心翼翼。
一行人去了主營帳,剛入營帳,就聽得允祀震怒而冰冷的聲音。
“你竟通敵?”
宋茗微看著那飛鳥,目光一轉,落在了允祀手中的紙條上。
她知道,她被陷害了。
“沒有,那不是我的。”
允祀冷笑一聲,“昨天這隻飛鳥也來了,那時候你怎麼不說那不是你的?”
宋茗微一噎,隻道:“昨天它無意飛進來的。”
“是嗎?”允祀說著將那飛鳥放飛,卻沒想到那隻飛鳥在天上繞了一圈,就又回到了宋茗微麵前。
宋茗微的神情一僵。
對上允祀懷疑的目光,她的雙手緊緊地捏成了拳。
“我說過了我沒有……”
“沒有?沒有你準備好紙筆想要做什麼?別告訴我,你看到一隻小鳥你還要作畫?這裏每一張紙都做了編號。昨兒這裏少了一張,你告訴我,那一張紙去哪兒了?”
宋茗微沒有想到軍隊裏,對紙張都能管理地這樣嚴苛。
“你昨天到底和誰通信?”
允祀咄咄逼人的樣子,惹的宋茗微十分難堪。
她一眼看到了站在允祀身後的容蓉,目光一轉,落在了小鳥身上。
忽然發現這隻小鳥的嘴與那隻小鳥並不相同。
“這不是昨天的那隻鳥。”
允祀聽完了宋茗微這句話,隻覺得可笑極了。
“你果然與人通信,昨天那隻鳥讓你印象那麼深刻?如果你不說實話,通敵這個罪名,足以讓你被亂棍打死。”
宋茗微抿著唇,卻聽到了容蓉道:“王爺,她本就來路不明,誰知道背後到底是誰,我看還是先把她關起來,否則這主營帳裏多少機密,怕都要泄露出去了。”
宋茗微眯起了眼,冷冷地盯著容蓉。
容蓉後退了一步,卻道:“她的眼神也凶狠地很,怕來曆並不簡單。”
宋茗微臉色一沉,道:“昨天,我和我師父通信。沒想到我師父才送了一封信過來,那小鳥就被人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