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微見他徹底走了,才將被子掀開,看著自己的腳。
沒什麼古怪之處,他中邪了吧。
宋茗微想著明日先回城,將軍心安定下來,再趁機奪取被侵占的城池。
她的手下意識地撫著肚子,孩子歡快地踢著,像是在和她邀功一般。
宋茗微會心一笑,道:“娘會記得你的功勞的。”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師父救了孩子後,好像什麼事他都懂點。
這會兒也不踢宋茗微了,宋茗微哭笑不得。
人家孩子從出生開始哄,她這在肚子裏就要哄了。
一夜無眠,然而嘈雜的聲音傳來,宋茗微到底被吵醒了。
“阿依環,你為什麼要殺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昨天隻給戰俘送粥,然後就被人打暈了,我醒了後也還在帳子裏,一步都沒有出去。我真的沒有殺阿雷。”
宋茗微聽出來了,這個著急辯解的姑娘,就是昨天被她打暈的那個。
“你說你沒有殺人?昨天有人看到你出現在河邊,但是阿雷說看到你在河邊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才過去的。”
阿依環哭了起來。
“我真的沒有出去,也沒有見什麼男人。昨晚我一進帳子就暈了,粥都灑了一地。首領因為這件事讓我再也不要出現在他麵前。阿媽,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出去。”
“你說你被人打暈了?誰打暈你的,難道是那個戰俘?”
阿依環不敢肯定,卻生怕阿雷的死怪在她的身上,她思索了片刻就起身衝到了宋茗微麵前,竟是一把抓起了宋茗微的手,宋茗微觸不及防,手上的繩子掉了。
阿依環陰狠地盯著宋茗微,手再次抓起了宋茗微的腳。
宋茗微急忙收回腳,阿依環大叫了一聲。
“這戰俘的繩子早鬆了,昨晚肯定是她打昏了我出去,殺了阿雷的。”
其他人都跟在了阿依環身後,見宋茗微手上的繩子一扯就鬆了,登時臉色一變,恨不得將宋茗微撕成碎片。
宋茗微沉了臉色,計劃有變。
誰能想到那個直直衝入河水裏頭的人就和她掛上了關係。
“是你,你殺了人。”
宋茗微搖了搖頭,“我沒有出去,我手上的繩子是昨晚你們首領與我糾纏之中給弄鬆的。”
她的話一落,所有人像是聽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笑話一樣。
就連阿依環都怒極反笑。
“你是在跟我們說笑?”
什麼意思?
宋茗微盯著這些北蠻人,道:“我說的是事實。”
阿依環冷冷地盯著宋茗微,走到人群裏頭抓出了一個女子。
女子豐滿妖嬈,眉眼俏生生的,皮膚幾乎能掐出水來。
“這是我們部落最美的女子蘇依,天生被奉為月亮。我們把她獻給首領,首領卻是看都沒看一眼。你……”阿依環和一眾人都看了宋茗微一眼。
忽略宋茗微精致的五官,他們不滿的視線落在了宋茗微並不怎麼碩大的胸和鼓起的肚子上。
“你這身材,哪一點比得過我們蘇依,還是一個懷著孕的寡婦,你這話說得簡直要笑掉我們的大牙!”
宋茗微的臉色微微發青,那些北蠻人挑剔不屑的目光在宋茗微身上逡巡,像是和那蘇依比,人家蘇依是天上的明月,她連陪襯的星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