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將目光落在了允祀身上。
“告訴我你的繡法是哪兒學的?”允祀陡然開口。
這一句話惹的蘇依渾身一顫。
“什麼繡法?我根本不會。”
“哦?既如此,當我什麼都沒問。”允祀涼涼地看了蘇依一眼。
“想要和我住在一起?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允祀拿起了羊皮,背對著眾人畫上了地圖,蘇依被人點出了心思,卻沒有漏出任何馬腳。
“若不是你親眼所見,你是不會相信的。也根本無法見證我的清白。”
阿根聽得蘇依這話,臉色一黯。
“既如此,你就住在主營帳。”
蘇依卻搖了搖頭。
“我不要住在主營帳。你可以到我的營帳來,否則,不要給我派別人。”
允祀擰起了眉頭,道:“我不睡清白女子。”
一句話惹的在場所有人麵麵相覷。
蘇依更是因為這句話,噎了半天。
所以,他睡宋茗微,是因為她是別人的老婆?
這什麼怪癖好!
阿根覺得允祀作地很,非要像宋茗微那樣,最好是懷上孩子的?
其他人都低下了頭,心裏無不是在想著,難怪當初能看上宋茗微,首領這口味為免太重。
允祀冷冷地將眾人掃了一遍,蘇依頭一次覺得無話可接,像是被人狠狠地塞了一口泥。
“回去吧,我的命令最好不要違背。別人從嬰兒成長為一個男人需要十八年,而我允祀隻要兩個月。蘇依,你要明白,我已經不是兩個月前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呼延雲了。”
蘇依的心一跳,心裏暗暗覺得這步棋走錯了。
她不能這般激進。
宋茗微可以如此,而她蘇依不行。
她再次軟成了水,隻低著頭走了出去。
經過阿根身邊的時候,那淚水直直砸在了阿根的手邊,灼燙了阿根本就已經十分柔軟的心。
東珠一臉興奮地進來營帳,見宋茗微正在床上裁布,好奇地問了起來。
“哦,是給寶寶弄衣裳呢,我這要七個月了。”
珠玉對著宋茗微的肚子欲言又止。
“這孩子,首領喜歡嗎?”
宋茗微笑了笑,“自是喜歡的。”
珠玉這才放心下來,道:“剛蘇依到主營帳那要求首領去她那營帳睡,監視她呢。沒想到首領一口拒絕她了。”
宋茗微微微挑眉,“他怎麼說的?”
珠玉像是被人咬了舌頭,嘿嘿一笑之下就什麼都沒說,就幫著宋茗微弄起了小衣裳。
開玩笑,那句話要是被王妃聽到了,該又要和首領鬧別扭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了,像是一切都風平浪靜的時候。
那女屍來了。
允祀告訴她,他要去磨練蛟龍的龍筋,就沒有在這個房間睡下。
宋茗微睡著睡著,覺得神魂突然離體,她驚呼了一聲,看自己的魂魄直直朝冰河飛去,心裏說不出地惶恐。
而冰河邊上,女屍站在那,像是在等著宋茗微。
她的魂魄不受控製地飛到了冰河之上,下方的冰河十分地冷,寒氣一層一層地往上冒著。
就算是魂魄也要被凍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