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龍爪扣在了他的胸口,宋茗微看得心髒瑟縮, 那龍爪猛地往下一壓,隻聽得噗嗤一聲。
允祀猛然捂住胸口,尖銳的疼讓他白了臉。
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而宋茗微被允祀這麼一嚇,根本無法雙全。
“宋茗微,快走!”
他側頭看她,血紅著眼,一聲又一聲地趕著她離開。
遲筠,此刻的他已是一個血人,一個隻知道讓她滾的血人。
他似乎說過,要讓她記住他一輩子。
他,做到了。
宋茗微哽咽著跳下了泥河,在他一聲一聲的催促聲中,丟他一個人忍受著劇烈疼痛,讓他一人麵對著不可逆轉的對手。
宋茗微趴在了允祀的懷裏,驟然痛哭。
泥河的水淹沒了她的口鼻,她看不清楚遲筠的現狀。
“爹爹!”
豐年突然嚎啕大哭,掙紮著想要從水中冒出頭來,卻被允稷牢牢按住。
一大光從遲筠的身上散開,他的心髒被狠狠挖出,瞪大了雙眼的他將最後心髒塞入了九王的口中,道:“好好活下去。”
小蛇瑟縮著見遲筠身上的魂魄飛出,直直朝著泥河而去。
小蛇嗚咽了起來,阿素看著這一幕,雙手顫抖地被避空帶走,她盯著銀龍的背影,不知為何,此刻她控製不住想要殺了銀龍的想法。
“快走。”
避空帶著她瞬移離去,而再次付出水麵的允祀被一道白光纏繞。
他沉默著接受著兩千年前的記憶,包括為了宋茗微,甚至不惜一死。
這一刻,他就是遲筠,遲筠就是他。
魂魄徹底歸位,他卻隻能緊緊地抱著痛哭的宋茗微,道:“微微,別哭了,我沒事。”
豐年從水中冒出頭來,盯著允祀的臉,良久良久,才委屈地癟了癟嘴。
“爹爹。”
這,才是他爹爹,完好無損,完整的爹爹。
宋茗微見豐年這情況,錯愕道:“你……是遲筠?”
允祀搖了搖頭,“我也是允祀,我們,是一個人。”
宋茗微眼簾之中滿是淚花,她點著頭,眼眶通紅。
“是,你們一直都是一個人。”
她回頭去看師父,卻根本沒有看到師父的影子。
師父呢?
“難道師父沒有回來?”她下意識問道。
“師爹,師爹他回來了。”豐年突然說了一句整話,宋茗微又驚又喜, 卻還是沒有找到師父的蹤影。
允祀並不滿意師爹這兩個字,抱著豐年上了岸開始教育他,必須要喚作師公。
可豐年就是漲紅了臉,就非得叫師爹。
“是首領,是王妃!”
一行人上來將宋茗微和允祀給拉了起來。
見一個小小的允祀,他們就驚住了。
阿秋忙道:“王妃,你們才掉入水中一天,孩子都這麼大了?
“快,別把小王子凍到了,快去拿毯子來。”
“才過去一日?”
宋茗微不由得問了起來。
阿秋幾個點了下頭,“都要把我們急死了,後來好在是聖僧說下去救你們,對了,聖僧沒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