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宸笑了,笑容如同春風般溫暖,“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有人用四英會的令牌來請求我相救,不然,你以為一個普通人,我會救麼?”
婉歌的眼皮跳動,敢情在他眼裏任命都是不值錢的麼?
“誰?”
“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
婉歌心裏咯噔一響,果然是他!她問道:“你知道那個男子的身份嗎?”
蕭逸宸搖了搖頭,目光越過窗外,“那個男子並沒有說明他的身份。”
婉歌越來越覺得蹊蹺,“那你怎麼會見他?他又怎麼會有四英會的令牌?”
蕭逸宸嘴角忍不住露出淺笑,“當然是他找到我,我才見他的。不然我怎麼會見他呢?”
婉歌的眼角頓時抽搐,他這回答的問題,跟沒有回答是一樣,這個神醫果然是個極品。
蕭逸宸眼眸含笑,身上帶著溫潤的氣質,“至於他為什麼會有四英會的令牌,我想沐姑娘該問的那個陰麵男子才是,而不是應該問我。”
蕭逸宸看似回答了婉歌的問題,然而實質上,卻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婉歌一直都很納悶,那個銀麵男子是誰,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幫助她,到底是偶然?還是另有所圖呢?
婉歌沒有再想那麼多,她的身子緩緩靠前,然而蕭逸宸卻沒有挪動身子,她和他的距離那樣近。她仿佛可以聞到他的身上帶著的淡淡的清新的味道,她不熟悉,可是她可以確定,這種味道和那個銀麵人身上的味道不一樣。她記得那個銀麵人的腰間還有一根笛子,低眸一看,蕭逸宸的腰間隻是一根白色的腰帶,什麼也沒有。
難道真的是她多想了?抬眸,她看到了那雙像深潭般深邃的桃花眼,她一直想從那雙眼睛裏看出些什麼,可是裏麵除了平靜,再也沒有其它東西。
蕭逸宸看著婉歌的模樣,眼中帶著幾分疏離,他站起身來,弄了弄身上的褶皺,“沐姑娘,請自重!”
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對他有什麼意思吧?婉歌差點想笑出聲來,她略帶諷刺地說道:“真是沒想到這所謂的神醫也不過如此,原來也是像世人那般的庸俗。你以為我一個弱女子,一個病人會對大名鼎鼎的神醫怎麼樣?”
蕭逸宸也沒有生氣,薄唇輕啟,聲音清透,“神醫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免不了人的庸俗。更何況,我又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的心裏的想法呢?”
婉歌的神情愣愣的,這句話,這句話她好像聽那個銀麵男子說過,為什麼他們兩人都說了這麼相似的話,到底是巧合還是?婉歌還想向他問清楚的,可是還沒等婉歌開口。蕭逸宸的身影已經飄然而去,聲音清冷,“告辭!”
看著蕭逸宸遠走的身影,婉歌忍不住一陣歎息。管他的銀麵男子,我管你是誰,也不關我的事。
香香進來的時候,蕭逸宸已經離開了,她看著婉歌,眸中笑意盈盈,“沐姑娘啊!你知道今天媽媽請來蕭神醫來可是花費了巨大的銀子的。”
婉歌在心底冷笑,不過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她緩緩站起身來,“這麼說可是得感謝媽媽了,既然媽媽能夠請得動蕭神醫,那麻煩媽媽明日還請他來一趟。我付的價格是今日的雙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