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羽看著他,嘴角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什麼戲?”他從來都是將自己的野心掩藏在那風流不羈的外表之下。
宮少齊薄唇緩緩開啟,“這出戲,名字喚作‘與狼起舞’!”冰冷無情的話語沒有留半分餘地,他的餘光不時地掃向身後的婉歌,可是除了平靜和淡然,他沒有再看到婉歌臉上還有其它的情緒。
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不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話?婉歌垂下眸子,並沒有說話。
狩獵場中不再是獅子跳火圈的把戲,而是野狼狂奔的畫麵。在那些數不清的野狼之中,她看到許多衣衫襤褸的人們被侍衛強行推入狩獵場中,他們當中,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和也少年。他們在人群裏瘋狂似的地逃竄,躲避狼群的攻擊。
“啊——”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聲讓人聽得心發顫,到底是遇到了多大的折磨,忍受了怎樣的痛楚,才會發出那樣的叫喊呀。
不一會兒,這些人們的臉上、身上、衣服上,到處都是血痕,他們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仿佛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一群傷兵一樣。
然而,坐在會場上觀看的觀眾們,卻時不時地發出一陣陣歡呼聲、喝彩聲。
沒有人性!這些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他們的心是不是被夠給吃了!
“啪啪啪”宮少羽忍不住鼓掌。
“這出戲真是好看呀!”宮少羽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讚歎道,“五弟,你是怎麼想到用這種方法來折磨人的呢?”
婉歌循聲望向坐席之間,那其中叫得最歡的就是宮少羽,他那邪肆的大笑聲令人厭惡,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令人倒胃口。婉歌握緊了手,這些人把百姓都當什麼了?他們的性命就是連出聲都不如麼?
看到他們在狼群中躲避著,婉歌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憤怒,在那憤怒的深處,她的心中還有著淡淡的心疼。她想起了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她想起了曾經被關在一個密室裏進行了連續七天七夜。那暗無天日的魔鬼訓練曾經讓她連續一個月都害怕晚上,後來,慢慢地,她才適應。
婉歌深吸了一口氣,她壓抑心底的氣氛,問道:“王爺,請問這些人都是犯了什麼錯誤?”
宮少齊終於轉過頭來看著她,目光中帶著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抗朝廷,這是他們自作自受!”
反抗朝廷就應該這樣對待他們嗎?他們也是有尊嚴的!
狩獵場中,被關的那些人們再也忍受不住,他們紛紛叫罵。
“宮少齊,你這個魔鬼!”
“宮少齊,你不得好死。”
宮少羽聽到他們叫罵,眼中帶了一抹玩味的笑。他們越是叫罵得厲害,他心中越是暢快!作為皇子,宮少齊的光環始終都環繞著他。
這時候,會場之中有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皮膚黝黑。雖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遠遠地望過去,婉歌卻感受到了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正義凜然的氣勢。他一邊舉起右手,一邊高喊著:“我們沒有錯!哪怕是我們做了土匪,那也是被朝廷逼的。官逼民反,不得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