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宸恍然間覺得自己的心口不受控製,猛地跳動!白色,高潔,優雅,貌似他從出現在她的麵前一直都是以一身白衣,難道?蕭逸宸心頭有些忍不住地胡思亂想一陣,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的思維。
和婉歌對弈了半刻,蕭逸宸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棋藝的精湛,心思的慎密,蕭逸宸手中的棋子慢慢地落下,“進可攻,退可守,這一步走得很好。今日可真是棋逢對手了,沐姑娘果真不是外界所相傳的那樣。”
婉歌也欣賞著蕭逸宸的棋藝,在現代,她的棋藝,幾乎無人能比,可是,與蕭逸宸下了這麼久,竟然還沒有看出輸贏,一切都還是未知。
看著蕭逸宸一顆黑子落下,婉歌彎起了嘴角,問道:“你這是想聲東擊西麼?”
“哪裏哪裏?我隻不過是投石問路罷了。”婉歌敏銳的心思不由得讓他驚歎,她再一次破解了他的棋法。
婉歌執起了一棋,笑著問道:“你以為我會讓你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蕭逸宸微微一笑,夕陽餘暉灑落在他雙肩上,將他的身影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芒,“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隻好背城借一了。”
溫柔渾厚的磁性聲音聽起來很舒服,婉歌的防備心很重,不過在與他下棋的時候,婉歌恍然間並沒有對他那麼排斥了,看著桌上的棋局不斷地變化著,婉歌不禁想到了破釜沉舟,在她的步步緊逼之下,他終於反擊了。而之前的退讓,卻也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可是這樣,有利也有弊。若是一著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婉歌道:“小心你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呢!”
蕭逸宸從來都是步步行事,他將一切的事情的發展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不一會兒,白色的棋子將近被吃了大半。
婉歌驚訝,這個男人,果然是了得。
白露雖然看不懂,不過,當她看到小姐的棋子被這位公子將近吃了一半的時候,她心裏微微有些著急,“小姐啊!怎麼會這樣呢?白色的棋子都快被吃完了。”
“你輸了!”蕭逸宸看著被黑子圍住的白子,能夠與他對弈這麼久的,天下之間,如果要說還有人,那麼毫無疑問,便是沐婉歌了,“腹背受敵,前無去路,已經成為了甕中之鱉了。”
蕭逸宸麵對著婉歌的步步緊逼,他卻巧妙地一一化解,之前明明是節節敗退,而現在,卻反敗為勝,這是為何呢?
看著婉歌思索的神情,蕭逸宸解釋道:“沐姑娘是我見過的,棋藝最高的人了。當然,除我之外。”蕭逸宸在說這話的人毫不謙虛,他繼續說道:“其實,有些時候,下棋並不是一定要講究棋法,可以結合其它的方法。這種方法甚至更有效,比如說,兵法。”
婉歌豁然開朗,因為在從前,幾乎沒有人可以在這方麵勝過她,而她的心裏始終都帶著驕傲的情緒,殊不知這不是從前,而是真正的古代,對於一個古代人來說,他們接觸圍棋,比她可能更多,更何況還是蕭逸宸這樣舉世無雙的人物呢?原來她犯了兵家的忌諱,婉歌不由得有些苦笑,“我知道了,這是你設的一個局。圍城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