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抬頭,白露便看見了一張凶神惡煞的麵孔,那個中年男人雙眼溜圓,怒瞪著白露,“哪裏來的不懂事的丫頭,都沒長眼睛嗎?”
白露嚇了一跳,她連連道歉,“公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個中年的神情有些古怪,他一把拎起了白露,“撞了大爺,那就得賠償,現在,就拿你來抵債吧!”
白露的眼裏含著不可置信,這個男人竟然這樣不講理?她理論道:“這位公子,我並不是有心的。”
哪知那中年男人絲毫不理會,他惡狠狠道:“在本大爺這裏,我說的話就是規矩!”他轉身,吩咐身後的幾個人,“把她給我帶走!”
幾個人馬上來圍著白露,白露又驚又怕,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古怪,可是她並沒有武功,此刻,拚命地掙紮著,“你們可知道我家主子是誰?”
其中一個小夥子陰笑著,“就是知道你家主子是誰,才要抓你的!”
什麼意思?葉纖蓉嗎?不,不會!難道說是沐家,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沐盛飛那張陰險的臉,他早就做好了要犧牲她的準備。原來她從一開始就是做錯了,她怎麼能夠相信沐盛飛呢?或許就算是她幫他做了那麼多的事,估計沐盛飛還是不會放過她的,甚至連她的母親和弟弟也不會有好下場。
小姐,對不起,是奴婢對不起你!
在她絕望的瞬間,她感到了一陣清風向她撲來,伴隨著一陣好聞的青草的味道,睜開眼,她隻看到白衣飄飛,墨發飛揚。
清透的聲音裏夾雜著冷意,毋庸置疑,“這位姑娘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就要拿命來賠償,那麼剛剛你也撞了我一下,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中年男子看到在空中旋轉的白衣男子,一張臉頓時大驚失色,這個人的武功、內力,遠不是他們能夠相比的。
之前的趾高氣揚,現在的倉皇逃竄,如同逃命的老鼠。
白露微微驚訝,“怎麼……是你?”
婉歌坐在正廳中,四周是一張張的淡漠的臉。估計,她來的這會兒沐盛飛還不在家。婉歌看到了站在正廳裏的男人,這個男人,正是方怡的弟弟,方淩。
婉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這個男人從小就是欺負她,諷刺她。這一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今日,她便要給他點教訓。
婉歌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進了大廳,婉歌就往最近的一個椅子上走去,準備坐下,從始至終,她沒有正眼瞧一下方淩。
“真是不懂規矩!”方淩冷喝一聲,“見到長輩,你都沒有半分禮儀麼?”
她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容,眼中卻是冷漠的冰涼。
“長輩?禮儀?”
她徑直的坐下,語氣帶上幾許嘲諷,“你配麼?”
聞言,方淩臉色一變,“沐婉歌,你是不是三天沒打,上房揭瓦了?”
“是嗎?那你盡管可以試試!”婉歌冷冷道,一股不容忽視的冷氣,從她的身上散發而出。
他看著婉歌那張容貌秀美,但卻並不是很出眾的臉,唯有那雙黑亮的眸子散發著森冷的光芒,像隻隨時準備噬人的豹子,不怒而威。這個從小就被他欺負的丫頭,什麼時候身上有這樣淩厲的氣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