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說道:“雖然讓姑娘換了身份,但是以敵人的狡猾,他們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識破,一旦他們識破了,就會重新來這裏搜尋。”
劉天賜舉起了火把,慢慢地走到了地縫裏,說道:“你們都下來吧,這裏是比較安全的。”
婉歌迅速地跳了下去,但是這地縫裏非常狹窄,差不多隻能容下一個人的身子,蕭逸宸高大的身軀隻能夠彎背而行。
劉天賜解釋道:“這裏太小,若是所有人都通往這裏,恐怕對我們是有害無益,必然要引開那些人,姑娘才會安全。”
婉歌問道:“這裏的地道是前輩所建?”
劉天賜搖了搖頭,“不是。”
幾人一直往前走,沒有回頭。不一會兒,他們便進入了一處石室之中。劉天賜舉起火把,婉歌依稀看得到幾張桌子和石椅。上麵還放著一些幹糧,她的目光微微閃爍,毫無疑問,這是劉天賜最開始就準備了的。也很顯然,對於這場伏擊,劉天賜和李仇是早就已經知道了的。為什麼他們知道了還沒有告訴他們呢?也沒有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劉天賜坐了下來,他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經過這一番波折,他覺得有些勞累。他說道:“沐姑娘,蕭公子,你們請坐。”
蕭逸宸微笑,優雅地坐了下來,婉歌就坐在他的旁邊。
劉天賜握著帕子又劇烈地咳嗽起來,蕭逸宸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前輩,服下這藥丸,可以緩解你的病痛。”
劉天賜卻搖了搖頭,“我這樣半死不活的身體能夠活到現在就已經是奇跡了,我不想浪費蕭神醫的心血。”
蕭逸宸見他如此,也沒有再堅持,他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他也確實解救不了他。
靜靜的沉默,有很疑問沒有解開。不過,這劉天賜已經是將死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理由去害他們。
眼前的劉天賜雖然隱瞞了他們許多事情,但是至今為止,他們沒有做過一件對他們不利的事情。劉天賜給自己倒了些水,慢慢地飲下去,似乎想要緩解一下胸口的壓抑。
蕭逸宸的耳朵是極為靈敏的,他沉聲喝道:“誰在那裏鬼鬼祟祟的?”他站直了身子,手裏的長劍已經握在了手中,目光看向對麵的洞口。
婉歌也覺得對麵有人在那裏,手裏的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不一會兒,婉歌聽到了放肆狂睨的笑聲,隻見從那黑洞之中走出一個人來,隻聽見石頭摩擦的聲響,整個石室裏便亮了起來。
“劉方丈呀,還是你的手法高明!他們三兩下就被你給騙了!”火光之下,婉歌看清了那人的一張臉,正是昨晚和他們在客棧裏交手的紫衣公子。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婉歌的心一沉,她淩厲地看向劉天賜。
劉天賜的神情大變,身子有些顫抖,他怒罵道:“胡說八道!”此時他已經站起身來,護在了婉歌和蕭逸宸的身後。
不過這個時候蕭逸宸對於紫衣公子的話還是不相信,一個人要做一件事,就必然要有動機,而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劉天賜沒有任何理由這麼做。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要引起他們自亂陣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