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肌膚,有些不可置信,她問他:“逸宸,這藥粉是怎麼來的呢?”
“自然是提煉而成,靈山上麒麟身上骨頭的骨灰,東方海域海底下的千年靈草,估計是千年難得一遇,還有雪山上的銀杉樹。”
聽蕭逸宸說的或許很輕巧,不過婉歌知道,每一樣東西都是極為難得的,更不要說還同時得到那些東西,再用它們煉製成藥物,幾乎是天底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的。
蕭逸宸摟著婉歌,“歌兒,這以後再也不要讓我擔心了!”
淡淡的暖意從婉歌的心底升起,“沒有以後了。”
次日清晨,蕭逸宸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回到了京都,婉歌自然是和他同坐一輛馬車,不過,因為他奉的是皇帝的命令,沒有人敢攔住他們的腳步。
還沒進入到王府裏頭,蕭逸宸便接到了皇帝的聖旨,他看都沒有看,因為他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朝堂之上,皇帝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他問道:“太子,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倒是就當著三王妃的麵,好好地說一說!”
祁禦寒縱使平日裏再狂妄、目中無人,不過他麵對皇帝的時候,還是行了禮。
他的目光冷冷地斜視著婉歌,嘴裏冷哼一聲,“昨日兒臣的府中遭遇刺客,那刺客是一名女子,而且,與三王妃相仿!”
祁禦寒沒有明說,不過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他懷疑那名刺客就是婉歌。
蕭逸宸的眼裏沒有了笑意,有的隻是一片平靜,當蕭逸宸越是平靜的時候,這個時候,才是他越憤怒的時候,他看著祁禦寒,淡漠地問道:“太子確定晚上看清楚了?沒有看走眼?這事情有關歌兒的聲譽,倘若這一切都隻是你編造,因為針對我,而將矛盾對準我的妻子,這件事情你又該怎麼解決呢?父皇又該怎麼處理呢?”
蕭逸宸的話擲地有聲,他的話裏威脅意味極重,如果祁禦寒的話裏有絲毫的不對勁,那麼他就必須要付出責任。
祁禦寒的目光中散發著寒意,三王妃被他的蝕骨刀所傷,必定會留下痕跡,況且,在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辦法消除,這一點,他非常確定。
他抬眸,看著婉歌,目光中也掩飾不了那股傲氣,“昨天女刺客潛入兒臣的府中,想要刺殺兒臣,武藝高強,兒臣險些被她害死。但是,她逃走的時候,被兒臣用蝕骨刀傷到了手!”
祁禦寒脖子上的皮膚還沒有完全恢複,他掀開了衣口,那裏正布滿紅星點點。
蕭逸宸平靜的雙眸裏有了一絲殺意,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樣的殺意,險些無法控製。
真是說謊都不打草稿,明明是這個祁禦寒想要用她來要挾蕭逸宸,在半道上刺殺她,現在卻說成了自己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祁景天的目光落在了婉歌的身上,“三王妃,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婉歌笑了笑,她說道:“真是可笑,堂堂的木槿國太子含血噴人,作為未來的儲君,說話做事都沒有實事求是,我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國家若是交給你會發展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