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絕對不會讓別人使用鳳凰散的。”程瑾瑜若有所思的凝視著春景。
瞧著春景疑惑的望著她,不時用著手指擦拭著她目光聚集之地,見到臉上沒有任何的髒汙,極為不自在的低垂著頭。
“春景的家鄉是在哪裏?”她溫柔笑著問道。“這麼久,竟然也沒有詢問過春景,想必春景的家鄉是山清水秀,才能出春景姐姐這般聰慧細心的好人。”
春景沉默一會。“我的家鄉並不美,對於家鄉唯一的畫麵記憶則是,滿街乞討者,我和我娘蜷縮在其中,氣味並不好聞。”
這隻是巧合吧,春景的話說的很巧妙,完美的利用著人的愧疚之心,並沒有回答出家鄉的地點。也沒有說出任何記憶力的任何印象,隻是簡單地告訴她小時候的生活淒慘,叫她不由得心生憐憫之心,讓正常人不忍心再去追問。
程瑾瑜思索幾秒,想到春景跟著她這般久,又緩緩的搖著頭,信任的不在懷疑。
“那究竟是哪裏?怎麼沒有聽春景姐姐說過。”她輕咳兩聲,喝著茶,淺淺品嚐鬆肉發糕。
春景按揉的動作停滯幾秒,才緩緩地說道:“瀘州的範湖縣,小地方而已,想必小姐並沒有聽說過那個地點,就連我如果不是小姐突然提起來,我都要忘記具體的地點。”
程瑾瑜心中默念著瀘州的範湖縣,凝視著春景閃避的目光,讓自己別再懷疑著身邊的人,讓一直陪伴自己關心的自己的人又一次受傷。
她看著不安的春景,忽然撲哧一聲笑了。“沒想到春景懂得竟然這般的多。”
春景謙虛的點著頭。“哪裏,隻不過是恰巧住在故鄉之地,聽聞到此消息而已。”
“明日起早,熄燈,睡了吧。”程瑾瑜捂唇打著嗬欠,緩緩坐了起來。
她看著春景在一旁忙碌的點上安神的香,她闔上眼眸,迷迷糊糊的睡了睡,卻發覺身上的東西咯的很,她手指從懷裏取出來一張布。這才看到她之前寫下來準備丟到地上的血布,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燭光不斷搖曳著,春景還在擦拭著屋子裏的角落裏的灰塵。
“春景……”
“恩?小姐。”春景停下來動作。
程瑾瑜揉著眼睛。“夜深了,早點睡覺吧,明早還要趕路。”
“小姐,您睡糊塗了吧,這已經早上了。”春景笑著把手中的抹布放到桌麵上。
程瑾瑜疑惑的看著燭光,春景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笑著解釋道:“奴婢擔心小姐睡不安穩,就沒敢讓陽光露出來,點著燭光為小姐淩亂的衣物整理著。”
她緩緩地坐起來,看著春景掀開的一角,傾灑進來的陽光金色刺眼,不禁捂著眼睛,倦意也隨之清醒許多。
坐在一旁讓春景伺候梳洗,穿上衣服,正要往出去走,卻看到大哥和何軼正一同並行,似乎正在商討著什麼事情。她正要走上前去說幾句話,卻看到大哥眼底一片陰鷙,狠狠地怒視她一眼,很顯然是在威脅她不許在主動接近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