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本來也不抱希望,幹脆抬高了槍口,對準徐虎腦袋道,“那你就裝作沒看到我,先給你的夥伴王新看看傷怎麼樣?”
都說物極必反,一般而言有著凶狠外貌的人心裏總是會留有一席柔軟之地。
徐虎在見到他們後第一時間關心著王新的傷勢,又在王新袒護自己時異常的暴怒起來。
可見對於徐虎來說,王新這個同伴在他心裏還是占據了那麼一席之地的。
那麼就從這點下手,直接攻擊他最柔軟的地方,做出一副珍視他同伴的樣子就好。
“王新傷的很重,沒時間繼續和我們耗。”阮喬又加了一句,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
也許是心理作用,王新這會兒真覺得腦袋混沌一片,眼前也逐漸的暗了下去。
徐虎在阮喬話出口後注意力就放在了渾身是血的王新身上,見他不適的閉上眼睛時微愣,到底還是軟了心,在阮喬的槍口下背起王新往醫務處跑去。
“你老老實實的跟上!”臨走前還不忘低喝阮喬一聲。
阮喬見狀隻能慶幸這裏人的思維和真人沒什麼不同,不然她真的得等死了。
飛快的掃了眼周圍,見沒有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後她才快步跟上了徐虎。
這裏的奴隸臉上都有刻印,就她沒有的話一會兒指不定的再碰上個王虎劉虎,倒不如先跟著徐虎的好。
等她走遠後一個搬著腳手架的奴隸突然停下了步子,朝她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快點走!”一個守衛不耐煩的催促道。
奴隸趕緊點了點頭,彎下腰繼續搬手裏的東西。
工廠的醫務處看起來比較簡陋,沒什麼先進的儀器,不過好在環境整潔,有那麼點小診所的樣子。
醫生是個膚色有些黑的女人,她看起來有些內向,不愛說話,在看到王新後一聲不響的就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王新被疼的齜牙咧嘴,眼淚都掉下來了也不見這個醫生有半分的手軟。
這已經不是內向了,是一種骨子裏透著的冷漠。
阮喬多看了這個醫生兩眼,清亮的眸子深邃了些許。
“你和我出來。”在王新被包紮的時候徐虎側眸掃了阮喬一眼,微抬下巴朝外走去。
阮喬倒是聽話的跟了上去。
“王新說你解決掉了窮奇,是真的嗎?”徐虎盯著阮喬的眼睛問道。
“僥幸而已。”阮喬咳嗽了一聲。
“我從不相信什麼僥幸。”徐虎麵色冷硬的盯著阮喬道,“把你的本事給我看看。”
“……你想怎麼看?”阮喬無語,上下打量著徐虎,“不會是讓我贏過你吧?”
“當然。”徐虎銳利的盯著阮喬,擺開了打架的架勢。
見阮喬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不悅道,“怎麼,看不起我?”
我不是看不起你是真的打不過啊!阮喬在心裏咆哮。
她麵無表情的看著徐虎,麵上鎮定無比心裏則飛快的想著對策。
“你們在做什麼?”
不想這時一道好聽的聲音突然在阮喬身後響起,她一愣,驚悚的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