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裴維新想了個什麼辦法讓它跟在我們身邊。”阮喬看著窮奇們已經站起來走向後麵趕來的怪物群,起身從背包裏麵找了點吃,一半喂自己一半喂猙獸,“再說我們又看不見那個玩意,說不定它從我們進入下水道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了。”
也就是說這個空螅一直都跟在他們身邊?!
許成安驚悚的看著四周,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悚然感令他渾身冒起了冷汗。他搓了搓胳膊,牙關不受控製的打著顫,慫的徐虎都看不慣的給了他一腳。
“別擋路!”徐虎語氣不善道,他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許成安這麼慫的守衛。
這個場景的人基本都會有幾種固定的屬性,比如說奴隸就算是再怎麼被欺負都不會反抗,那是一種天生的印在骨子裏的奴性。
而守衛就是再恐懼怪物也不會一聽到怪物的名字就嚇得走不動路。
可憐許成安不僅被嚇得顫顫巍巍還被徐虎一腳踢到了草叢裏麵,撲騰了半天都沒爬起來。
王新和徐虎從許成安身上跨過去,看向正喂著猙獸的阮喬道,“你這時候喂猙獸做什麼?”
阮喬這會兒基本把猙獸的食物都喂進了它肚子裏,猙獸撐的眯縫了眼睛,趴在地上甩了甩尾巴,非常愉快的蹭了蹭阮喬的手。
見王新他們過來阮喬把手裏剩下的食物給了他們,看著周圍已經被怪物包圍起來的地方道,“等會兒我們還得用它去生命樹的那裏。”
“你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強行從怪物群裏闖出去嗎?”徐虎摸著下巴,把手裏的吃的都給了剛剛爬起來的許成安,“你去把猙獸喂飽。”
剛爬起來還沒歇一口氣的許成安,“......”
靠,揍他的時候毫不留情,用他的時候也毫不猶豫啊。
見許成安認命的抱著食物去了猙獸跟前,徐虎才對著阮喬道,“我覺得硬闖行不通,猙獸最快的速度也比不過窮奇,更何況還有其他的怪物擋路。”
他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
後麵的話徐虎沒有說出口,他隻是動了動喉結,盡量讓自己不要徹底的被絕望吞噬。
阮喬揚眉,抬手拍了下徐虎的胳膊,“除了闖你還有什麼辦法嗎?”
徐虎皺著眉想了許久,最終還是苦笑道,“沒有。”
在麵對窮奇這種絕對的力量麵前,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見徐虎緊繃的臉都青成了一片,阮喬吐了口氣,麵色不變的看向樹林外道,“別擔心了。”
“我們是要闖,但是不是硬闖。”她回身指著猙獸道,“等會兒你們騎在猙獸身上準備好,等時機到了就出來接我離開。”
什麼時候才是時機到了?
徐虎一頭霧水,他剛要出聲詢問眼前一閃就沒了阮喬的身影。
他連忙上前兩步就見阮喬大搖大擺的從樹林中竄了出去,孤身一人麵對密密麻麻的怪物們。
此時聚集的怪物數量已經沒辦法數清了,從樹林中的視角隻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以及四周如潮水般湧來的震耳欲聾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