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喜歡被你鎖著而已,我又不是什麼動物。”阮喬看著紀戎認真的道。
紀戎愣了愣,垂眸沒了聲音。
不過阮喬可不會天真的意味這家夥是在悔過自己的行為,像他這種人腦子裏隻會想著別人有什麼錯處,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什麼錯。
她看了看周圍,決定有什麼事情先前往生命樹再說。
不管紀戎這家夥同不同意,任務一旦完成她是一定要離開的。
阮喬檢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確認沒剩下什麼傷口,不過紀戎身上的傷卻基本沒什麼變化,該冒血的地方還在冒。
這時候可沒有什麼醫生。
“你還好嗎?”阮喬有些猶豫的問道。
紀戎搖頭,“沒事。”
“首領你都這樣了哪裏像沒事的樣子!”王新和徐虎是在場最見不得紀戎受傷的人,他們匆匆跑了過來,一個摁著紀戎的傷口,一個匆匆的找能包紮傷口的布條。
見徐虎直接扯下一副包在了紀戎的傷口上,一旁的許成安抖了抖,看著都覺得疼的要死。
紀戎顯然也覺得有些疼,不過他沒露出多少痛苦的神色,隻是別開臉看向了別處。
神經緊繃的時候不容易發覺身上的傷口哪裏疼痛,現在放鬆下來整個人全身上下都覺得難受異常。
許成安站在旁邊咽了咽口水,好心的提醒了紀戎一句,“傷口還是盡快消毒的好。”
紀戎點了點頭,溫聲道,“之後會有人來給我處理傷口的,現在能止住血就好。”
他的聲音溫潤好聽,莫名的有種安撫人的意味在裏麵。
許成安下意識的點頭,眨了眨眼收回了目光看向阮喬,又看了看形象淒慘的裴維新,輕聲問道,“他怎麼辦?就這麼放著嗎?”
“恩。”阮喬頷首,活動著手腕,“不然你想怎麼樣,帶他一起去?”
槍的後坐力有些強,弄的她手腕不舒服。
許成安抖了抖,趕緊搖頭道,“不了不了,我不想在見到他了。”
大概能猜到許成安的答案,阮喬點點頭,叫過現在周圍僅剩的三隻猙獸,上前親密的摸了摸其中一隻的腦袋。
“你是之前載我的那隻猙獸對嗎?”她溫和的問道,揉著猙獸毛茸茸的腦門。
猙獸點了點頭,目光柔和。
阮喬騎上了猙獸,拉著許成安上來後才對著紀戎他們道,“現在裴維新已經構不成威脅了,我們打算前往生命樹,你們還要不要過來?”
許成安也連忙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沒有你們的事了。”
王新和徐虎都有些猶豫,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紀戎的傷勢更是重的不適合在做什麼移動。
更何況阮喬的力量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慌,可以的話一點都不想在和她有什麼關係。
雖然理智上確定阮喬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傷害他們,但是本能卻在主動地排斥著阮喬的存在。
明明都是人類為什麼會有這麼顯著的差距?
紀戎看著坐在猙獸上的阮喬,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許長安,原本舒展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幽邃的黑眸也浮現了隱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