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了閉眼睛,臉被埋在堅硬的胸膛間,扭過脖子防止鼻子被摁扁。
“......紀戎。”
她咳嗽了兩聲,剛要開口紀戎就鬆開了她,冰冷的目光從她臉上平淡的掃了過去,“又有人來了。”
他看向了不遠處的天空,隱隱約約的確實有一隻猙獸在跳躍。
沒有紀戎的命令不會有守衛無緣無故的來這裏,所以來的人很可能還是玩家。
“所以說這次又是誰?!”許成安有些苦痛的抱住了頭。
裴維新斷手斷腳就算能聯係到猙獸也應該爬不上人家的背,那就是於龍?還是別的什麼一直藏在暗處的人?
“是誰都和你們沒關係。”紀戎的目光隨著那隻猙獸移動了片刻,很快回身道,“你們還不進去,是在等我改變主意?”
他這話嚇了許成安一跳,許成安寒毛直立,趕緊擺了擺手拉住阮喬的胳膊往生命樹那邊走,“沒有沒有,我們這就走!”
阮喬這會兒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她直著目光看著紀戎冰冷的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涼涼的,隱隱的有著濕意。
她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喊出紀戎的名字,不過紀戎似乎沒有聽見,依舊背對著她看著不遠處的黑點。
紀戎這家夥原來還是願意放自己離開的。
但是為什麼?按照他的性格難道不是讓自己和他一起死才對嗎?
難道是因為知道這個世界撐不下去,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好心的放自己離開?
他能有這麼好心?
和紀戎相處的這段時間讓阮喬根本無法相信這個解釋。
與其相信紀戎是個好人倒不如直接承認他是個瘋子。
所以她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麼會放自己走,從紀戎對她特別的態度開始她就看不懂這個家夥。
這個世界已經即將結束,她可能再也不會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見紀戎側眸和王新他們說著什麼,許成安也終於吐了口氣,揉了揉僵硬的臉問道,“他們不過來嗎?”
“首領是沒辦法進入生命樹的。”陽溫聲道,微長的頭發披在肩上,看起來柔軟秀麗。
“為什麼?”許成安好奇的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問住了陽,她愣了愣,和暖對視了一眼後才搖頭笑道,“沒有為什麼,規則就是這樣。”
規則?
這個世界的規則又是誰定的?
阮喬輕眨了下眼,有些疑惑的問出了聲。
這下暖和陽又愣住了,她們苦笑的搖了搖頭,半天後才道,“可能是神吧,創造了我們的神。”
和阮喬的若有所思不同,許成安立刻點了點頭,看阮喬道,“神格世界原本就是為了爭神而存在的,那要是我們誰能夠勝出的話是不是代表就能在建造出這樣的一個世界?”
見阮喬看了過來,他咳嗽了一聲,又撇了撇嘴道,“不過還是算了,還是讓我早點完成任務離開這個世界的好,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和誰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