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扶了下自己的肩膀上的麻繩,視線隔著阮喬的肩膀看向了紀戎,“接下來要怎麼處罰謝思思就要看大人的心情了。”
程言立刻看向紀戎,一側的嘴角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微微翹起,“這樣啊。”
這個世界的設定未免也太有意思了一些吧?
就像他之前給黎婷說的,當奴隸還真是倒黴,倒黴的他都想笑了好麼。
他這個人說話很少不經大腦,如果他說了傷人的話,那一定隻是想看對方的反應而已。
“那還真是冤枉你了。”在謝思思辯解聲下紀戎垂眸,斂著眼瞼低笑了一聲。
謝思思的目光微亮,立刻直起身板期待的看著紀戎,紀戎每沉默一秒她臉上的笑容就多上了幾分。
“看樣子大人是準備放了她了。”黎婷麵色難看的別開眼,被汙漬染黑的指甲深深的鑲入手心,隱隱的見了血漬。
阮喬注視著紀戎上揚的嘴角,見紀戎朝這邊看過來時下意識的側開了目光。
很快她就聽見紀戎的聲音再次響起,輕易的決定了謝思思的結局,“那就連你的奴隸一起處理掉好不好?”
周圍的嘈雜聲幾乎在一瞬間沉默下來,隻有紀戎一個人低低的笑了出聲,心情愉快的示意下屬過去處理謝思思。
謝思思尖叫著被拖了下去,具體怎麼處理阮喬不清楚,但周圍原本報以同情的那些人臉上明顯出現了驚恐的神色,看起來待遇應該不會太美好。
“就是可憐梁平了。”程言站在阮喬身後惋惜的歎了口氣,“還沒到這裏多久就直接被定了死刑。”
聽到這話的阮喬卻是一愣,“梁平?謝思思是梁平的主人嗎?”
程言點了點頭,同情梁平悲慘遭遇的同時看了眼被拖遠的謝思思,“對,不過就算他活著要是攤上這麼一個主人也會生不如死吧?”
黎婷卻不讚成程言的話,她瞪了程言一眼,沙啞著聲音認真道:“再怎麼樣活著也比死了要好,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見黎婷咬著牙關一臉的倔強,程言掃了眼她緊緊攥著的手,麵上是真誠不做作的敬佩。
這時候他是不是應該抓住黎婷的手然後來一句“能在這種汙濁的環境裏保持這麼一顆真心可真是辛苦你了”之類的話?
程言想到那種場景就想笑,幹脆老老實實的不出聲了。
程言扭著頭阮喬看不到他的表情,直接看向了黎婷,“既然紀戎在這我是不是應該上去問一下任務的安排?”
“也是。”黎婷點了點頭,飛快的看了眼站在原地像是在考慮什麼的紀戎道,“你直接過去就好,你是主人,直接和管理者搭話也沒有關係的。”
“那我也在這裏等你好了。”程言抬起頭,抿起嘴角信任的看著阮喬,“小心一點。”
對著他點了點頭,阮喬這才朝著紀戎的方向走去。
她一過來紀戎就好像發現了,收斂了笑容麵無表情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