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阮喬盯著手裏的鑰匙出神,許嚴爵靠近她輕聲問道:“要去買東西嗎?”
覺得許嚴爵離自己好像過近了一些,阮喬抬頭看他一眼,毫無防備的笑了起來,“去。”
許嚴爵顯然比阮喬要了解這周圍的路,走在迷宮般的樓梯上和進入自己家門似的輕鬆。
隻是一路上見到他的奴隸要麼立刻繞路走,要麼就立刻站在原地低下頭不動,誰都不敢和他有什麼接觸。
走過一個奴隸身旁看到的時候阮喬看到他的腿不停地打著顫,明顯被許嚴爵嚇得不輕。
這家夥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這些奴隸這麼怕他?
“怎麼了?”一直注意著阮喬表情的許嚴爵停下來看著她。
阮喬摸著下巴,側眸斜著走過去的奴隸,“我感覺奴隸好像都很怕你?”
“怕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許嚴爵低低的笑了兩聲,對著阮喬搖了搖頭,“我就是在能耐也沒辦法讓這些奴隸都怕我啊,他們隻是尊敬我罷了。”
尊敬?誰尊敬人還會嚇得連站都站不直?
阮喬笑了笑,調侃似的笑道:“可他們對我就沒這種反應了,難道我看起來像個奴隸?”
“那不可能,奴隸和主人之間還是很好辨認的。”許嚴爵對阮喬要有耐心的多,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而且現在這些奴隸隻是不認識你而已,等你把他們訓服帖了就都認識你了。”
許嚴爵說起奴隸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了把他們當成是人的意思,隨意的就像是再說什麼貓狗。
“奴隸和主人的身份有什麼辨認的地方嗎?”阮喬不怎麼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側眸看著許嚴爵脖子上的條碼,開始試圖了解這個場景,“如果不工作的話我完全看不出奴隸和主人的區別在哪裏。”
一旦工作最髒最慘的肯定是奴隸。
許嚴爵沒想到阮喬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想了想阮喬新人的身份,他無奈的吐了口氣,“當初帶你去身份辨認處的人什麼都沒和你說嗎?”
見阮喬搖頭他才笑道:“其實很簡單,隻要看著脖子上的條碼就好。主人的條碼兩邊是寬且直的,而奴隸的則是弧形,向內凹陷。”
說著他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條碼,又隨手叫來一個正背著鐵筐的奴隸,讓他把脖子上的條碼露出來。
果然和許嚴爵說的一樣,兩人之間的條碼完全不一樣。
看著跪在的奴隸都快都成篩子從樓梯上滾下去了,阮喬再次看了許嚴爵一眼,覺得自己對這家夥的評價可能得在危險一些。
在許嚴爵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到達了購物處,看著眼前漆黑深邃的水管,阮喬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整個下水場景到處都是破舊的水管,就連他們走著的梯子都因為常常被人走動變的破舊不堪,也不見什麼人來修理。
“別看門口破成這樣,裏麵還是很不錯的。”似乎看出了阮喬的想法,許嚴爵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主動的走在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