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以德報怨(1 / 2)

雖然嘴上說著不用客氣隨便坐之類的話,高波還是和梁曉飛,黃廉沉推讓了一番。大家圍著餐桌坐定。

難道吃飯前不用洗手嗎?可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問衛生間在哪兒。有錢人就是講究,吃飯前要先喝水嗎?不過,這碗太大了些。梁曉飛看著每人麵前的大碗,暗暗地想。雙手放在桌下。

“洗手吧曉飛哥哥,要開飯了。”挨著梁曉飛坐的高培說。

“哦,好的。”梁曉飛有點臉紅。是洗手水呀,幸虧剛才沒喝,要不還不被人笑話死了。然後學著高培的樣洗了手。不經意抬頭看見坐在對麵的李依依,她無聲地冷笑一聲,別過臉去,用尖尖的指尖在餐桌上寫了一個“土”字。

梁曉飛壓著怒火,不去理她。保姆上了餐具和牛排。高波對梁曉飛說:“梁曉飛同學,嚐嚐這個怎麼樣?這可是神戶的牛排。因為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特別叮囑了要八分熟的。”

“謝謝高叔叔的關照。”梁曉飛很感激高培一家對自己的熱情。拿起刀叉,因為左手切肉不習慣,用不上力。梁曉飛加大力氣,弄的餐盤吱吱亂響。梁曉飛不好意思,斜眼偷偷瞟了李依依一眼。果然,李依依又在餐桌上寫下一個“土”字。

她是在罵自己土,梁曉飛明白。於是換了手拿刀叉,果然順手了。不過用刀戳著牛肉往嘴裏放,看著也太讓人寒心了,他就又換過來,右手拿著叉子插了牛肉吃。

“曉飛哥哥,左刀右叉,慢慢切。你看這樣。”高培小聲的說著,做了個示範。

又是一個“土”字,梁曉飛的餘光看見。

“曉飛哥哥,來嚐嚐這個。”高培給梁曉飛拿了一隻生蠔。

這是什麼?怪模怪樣的石頭嗎?梁曉飛不知道怎麼吃,有些尷尬地用叉子敲著生蠔的殼。抬頭看看,大家都在認真吃著東西,李依依也是,很淑女,嬰兒般細膩地手拿著叉子叉了一小塊牛肉放進小小的嘴裏,閉著嘴輕輕嚼。

“吃啊曉飛哥哥。”高培催促一下,旋即又“哦”了一聲,指著生蠔殼上一處不起眼的小縫,“打開它。”

“嗯,知道。”梁曉飛掩飾著自己的窘態。

“要蒜蓉嗎?”高培問,又向著李依依,“依依姐姐,幫忙拿下蒜蓉。”

李依依聽了,馬上去拿蒜蓉,可手在盛有蒜蓉的容器上一停,就拿起了旁邊的東西,遞給梁曉飛。李依依“嗯”了一聲,示意梁曉飛接過去。

“謝謝。”梁曉飛接過去。哦,這個是海鮮,聽說海鮮通常要蘸點蒜吃的。梁曉飛弄出生蠔的肉,滿滿蘸了一下,塞進嘴裏。

“嗯……”梁曉飛痛苦地閉上眼睛,隻覺得有股勁從鼻腔直衝腦門。兩眼刷刷地流下眼淚。什麼東西啊?是蒜蓉?

“曉飛哥哥,怎麼了?”高培看著梁曉飛痛苦地低著頭,“不喜歡吃就吐出來吧,芥末味道很衝的。”

梁曉飛明白是李依依捉弄了他,倔強的搖搖頭,硬是把生蠔咽了下去,說:“啊,好爽。”抬起頭看著李依依。李依依看著自己的盤子,輕蔑地一個冷笑,又用叉子在牛排上比劃了一個“土”字。

鬱悶,這一頓飯,梁曉飛被寫了整整十八個“土”字。

梁曉飛逃到樓上消氣,感覺馬上就要爆炸了似的。什麼人啊這是?也沒得罪她呀,為什麼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自己,就因為自己窮,被看得素質低,活該被人欺負嗎?這個讓人惡心的官二代,公主病晚期的霸道跋扈的死丫頭!

梁曉飛心裏罵著。就聽樓梯上“阿嚏”一聲,高培說:“依依姐姐,沒事吧?不是感冒了吧?”這麼靈?梁曉飛一驚。想著兩人已上樓了,忙走到一幅畫前裝著看畫的樣子。

畫的什麼呀?整張畫白色的一片,隻有一個不太圓的黑色的圓圈。梁曉飛湊上去看。

“曉飛哥哥,這是一幅名字叫《家鄉的雪》的畫。”高培走過來,給梁曉飛介紹,“從遠處看,看不到什麼,近一點,就能看出有山,有冰河。”果然,雖然都是白色,梁曉飛還是輕易地看出了山和被雪覆蓋的河,黑色的井口旁邊趴著一隻雪白的狗。

“這幅畫讓我想起了一首打油詩。”梁曉飛說。

“什麼詩?”高培側頭問。

“天地一籠統,井上黑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梁曉飛說完,高培被逗得大笑,誇讚梁曉飛的幽默。

“哼,山村野夫。”李依依在兩人後麵嗤之以鼻。

“這幅畫手法細膩,表達了作者對家鄉自然美景的狂熱的愛和思念家鄉的感情。”高培怕梁曉飛聽見李依依的話,趕忙解釋給梁曉飛聽,“你再離得近點,可以看見近處雪花的花瓣,和狗身上的細毛。”

“哼,這細膩奇妙之處,豈是一個山村野夫所能領悟到的?”李依依對高培說。

梁曉飛心裏堵,不好發作。隻得依高培所說看去,果然看得到雪花的花瓣和清晰可數的狗毛。“真的是細膩,大家之作啊。”梁曉飛由衷地讚歎。像落款處看去,“誰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