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聽說,馬上掀開被子坐起來,嚇了李依依一跳,慌忙按住他,說;“你幹嘛?”
“我要去看看。”梁曉飛說。
“不行,你現在還很虛弱。”李依依不答應。
“依依,你聽我說。小培待我像親兄弟,我生病期間,盡心盡力的照顧我。現在他有難了,我們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我現在的身體雖然不比從前,但是稍微活動一下隻能是有好處的,今天如果不去,你和我的心裏真的就能安心理得嗎?我們就不會愧疚嗎?”梁曉飛看著李依依說。
“那我陪著你去。”李依依噘著嘴,拿了一件外套給梁曉飛穿上,攙扶著梁曉飛一起急匆匆走出病房。
兩人來到的時候,警察已經把這兒包圍,周圍還有一些記者,抱著各種相機和攝像機對著三樓的兩個人。這個樓房廢棄已久,隻留有框架在那兒立著,周圍沒有任何遮擋的東西。兩人就站在邊緣的地方。
為了防止他們不慎掉落,或者犯人有意推高培墜樓,警察鋪了救生氣墊在他們下方。有一個警察拿著喇叭朝他們喊話:“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抗拒執法隻能讓你罪上加罪,如果你願意放開人質,我保證請求法庭對你寬大處理。”
“滾!別說了,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我是活不成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黃主任聲嘶力竭地喊著。
“廉沉啊,你怎麼了啊?那是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嗎?我們從小就是同學,我可都是把你當成自己的親兄弟啊。你怎麼能綁架我的孩子啊?你冷靜一下,告訴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你先把我的兒子放了吧。”高培的父親高波對著上麵大聲的哭喊。
“高波,對不起,我隻有背信棄義了。我不要錢,我隻要求你們給我車,讓我走,走得遠遠的。”黃廉沉大聲說。
“你能走到哪兒去呀?到哪兒都有警察,還不都得抓到你呀。廉沉,別傻了,放開我的兒子,我保證還把你當兄弟看。行不行?”高波喊著。
黃廉沉,這麼熟悉的一個名字,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梁曉飛拍打著自己的腦門。
“曉飛,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攙著梁曉飛的李依依看到梁曉飛的動作,不禁有些擔心。
“沒事,就是覺得黃廉沉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就是想不起是誰。”梁曉飛解釋。
“怎麼樣了?”許芸來了,看見他們倆就走了過來,看著樓上問他們。
“阿姨。”“媽。”兩人招呼著喊了一聲,“現在沒什麼,這個黃主任的名字叫黃廉沉,我覺得特別熟悉。”梁曉飛對許芸說。
“黃廉沉。”許芸低下頭想了一會說,“肯定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有一個人的名字和他很相似,你才搞混了。”
“是誰?”梁曉飛問。
“你們教導主任,黃廉貞。”許芸回答。
“黃廉貞,黃廉沉,他們會不會是兄弟兩個?”梁曉飛大膽的猜想。
“有可能。”許芸點點頭,對梁曉飛說,“是為了黃廉貞報複你?”
“差不多。”梁曉飛說。想想前後發生的事,梁曉飛越來越感覺這個黃廉沉就是自己教導主任的弟弟,因為自己發現並幫著警察逮捕了他的哥哥黃廉貞,正巧和自己在高培家認識,就想著報複殺害自己。
“到底是為什麼啊廉沉,你做了什麼啊?讓我們兄弟做不成,你還傷害我的兒子。”高波哭的撕心裂肺。
“我還要感謝你的好兒子,把我的仇人送到我的麵前。都是因為你兒子的同學梁曉飛。他害了我哥哥,讓我哥哥坐了牢,在裏麵生不如死。我要報仇!”黃廉沉瞪著發紅的眼睛,像猛獸一樣咆哮。
“啊。曉飛。”李依依聽到這兒,害怕地像梁曉飛靠了靠,抓著他胳膊的手又加了一份力氣。
果然是這樣,梁曉飛心想。拍了拍李依依的手,輕聲說:“別怕,有我在。”
“那你先放了我的兒子吧,廉沉。”聽到黃廉沉的仇人和自己沒有關係,高波不僅放心了一點,向前走了幾步說。
“你別過來!”黃廉沉從包裏拿出一個注射器,拔掉針套,用尖尖的針頭對著高培的脖子說,“你再過來,他就死!這裏麵裝滿了毒藥,本來是打算自殺的,現在有個墊背的了。哈哈哈哈。”黃廉沉陰森地笑著。
“冷靜,你冷靜一下。”高波嚇的趕緊退後幾步。
“你好,我是心理輔導師,你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我可以幫你。”從警察隊裏走出來一位穿著西裝的人,對他喊話。
“滾,狗屁輔導師,讓他們放了我哥,讓我們遠走高飛。快點!不然我就殺了他!”黃廉沉大聲喊著,握著注射器的手哆嗦著。
“好的,你先冷靜一下,我馬上派人把你哥接出來,你先冷靜。”一位警察向他喊,拖延著時間。
現在的情況,很棘手。狙擊手不能找到合適的地點隱藏,萬一被他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即使有地方掩藏,能夠開槍射擊,但是他手裏的東西不是被劃傷也沒有多少危險的匕首,而是見血就足以讓人斃命的化學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