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梁曉飛拍拍李依依的肩膀,把她推開一點說,“你手上的水在我身上擦幹淨了吧?”
“咯咯。”李依依笑著離開梁曉飛,伸手就拿圍裙,說,“餓了吧少爺?我馬上就給你做飯。”
“好了公主。”梁曉飛拿過圍裙對李依依說,“都做好了。”
李依依看了一眼餐桌,可不是都擺好了嗎。又興奮,又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竟沒看見呢。”
吃著飯,李依依看著梁曉飛,認真地說:“才一上午不見,你好像瘦了呢。”
“胡扯。我拿刀削了自己肉啊?”梁曉飛說。
“我就在想,你自己在家幹嘛呢?是睡覺?還是看書?或者不聽話偷偷跑出去玩了?”李依依用筷子抵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看著天花板,想著說。
“哦,原來你在學校並沒有聽課?隻想我在幹什麼了,是吧?”梁曉飛有些生氣了,拿著碗筷盯著李依依看。
李依依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忙伸出一隻手抓住梁曉飛的胳膊搖晃,懊悔地說:“曉飛,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好不好?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李依依舉起右手做發誓裝。
“那以後你怎麼做?”梁曉飛繼續問。
“以後,上課的時候認真聽課,保證不會拉下功課。”李依依一本正經的回答,而後又換上了笑嘻嘻的神態接著說,“下課的時候再想你。”
“唉,依依,我們現在還小,以後時間多得是。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有個好的工作……”梁曉飛苦口婆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依依打斷了。
“知、道、啦。”李依依故意拉著長音打斷梁曉飛的話,見他閉了嘴,就說,“這些道理我都懂,以後我不會再犯了還不行嗎?婆婆媽媽的,真娘。”最後還諷刺了一句。
“你。”梁曉飛又想再說什麼,又被李依依打斷。
“哎,曉飛,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看見的,不是鬼。”李依依神秘地說。
“我知道不是鬼,有鬼的是你,故意打斷我說話。”梁曉飛說。
“不是的。”李依依用手拿了一個排骨,邊啃邊說,“早上我去上學,這院裏的兩個老奶奶去買菜和我坐同一班公交車,他們聊天說,昨天晚上有個小偷偷了後麵範副市長的家,範副市長的老婆早上發現被盜,就哭著跟鄰居說要報警。”李依依停了下來,吮著手指上的菜湯說,“真好吃。”說著又拿了一個排骨。
“然後呢?別光顧著吃。”梁曉飛催著她。
李依依笑了一下,說:“賣個關子也不行?”
“快說呀。”梁曉飛著急地說。
“看你急的。”李依依又接著講,“她說要報警,讓她老公,也就是範副市長罵了一頓,他老婆也就不再哭,不再說報案了。遇見人反而不承認自己家被盜的事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範市長是什麼樣的人?”梁曉飛吃了口菜又問。
“和我爸是同學,一起畢業,一起分配到這裏,後來就和我爸一樣當了副市長,我爸分管教育,工商和民政,他分管建設和金融。”李依依說。
“分管建設和金融可是有油水的,他不敢報案就說明他家被盜的東西有很多是說不出來源的。哈哈,這小偷太幸福了。”梁曉飛有些快意,第一次不那麼恨小偷。
吃完飯,李依依就來到了衛生間準備洗衣服,可衣簍卻是空的。是好人給洗了嗎?李依依想著走到陽台,看衣服已經曬上了。就喊梁曉飛:“曉飛。”
“幹嘛?”梁曉飛來到陽台。
“你洗的?”李依依指著衣服問。
“不是,是它們自己洗完澡跑陽台上把自己掛起來的。”梁曉飛說笑著。
“咯咯。”李依依被逗笑了,上前拉住梁曉飛的手說,“你在家不好好休息,又做飯又洗衣服的,多累啊。”
“不累,衣服是洗衣機洗的,米飯是電飯煲做的,排骨是液化氣燉的。好像沒我什麼事。”梁曉飛又說。
“咯咯。”李依依輕輕打了他一下,笑著說,“壞,學那麼貧。這不是男生幹的活。再說讓阿姨知道你幹這些,又要心疼了。”
“唉,也隻有我媽媽心疼我了。”梁曉飛的意思是爸爸不知道在哪兒,不會知道這些,也不會心疼自己。
李依依卻不知道梁曉飛心裏想的,忙小臉堆笑著說:“現在我也心疼啊。”
“嗯,知道。”梁曉飛隻好順著說。
下午的時候,許芸來了,給他們帶來了水果,蔬菜,一塊牛肉和一塊羊肉。她告訴梁曉飛A市大學裏的確失蹤了兩個化學教授,都是化學界裏的元老級人物。一個是張春光,一個是於順義。兩人在兩個月前參加了一個學術研討會,回來的路上兩人莫名其妙的腹瀉,一起去了衛生間,然後便人間蒸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