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老人的車一起來到了一個院落。梁曉飛和李依依一下車就被眼前的事物驚呆了。就像是電視劇中大家族的庭院一樣:很高的青磚牆,暗紅色的琉璃瓦,朱紅的油漆大門,上麵訂著金色的釘子,老虎頭的獸麵銜環,下麵是三層的青石台階,兩個石獅子蹲在大門兩側。
兩人跟著老人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院落: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座精雕細琢的八字影牆。上麵雕著富貴牡丹和薔薇花草。
從此繞過影壁,往東轉彎,穿過一個東西的走廊,向南進了一個穿堂,走過穿堂,下了儀門,沿著青石砌成的小路走,便是大院落了。上麵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秀麗耳房端莊,四通八達,壯麗軒昂。之間點綴著生機盎然的鐵樹和奇形怪狀的石頭,那些怪石堆疊在一起,突兀嶙峋,氣勢不凡。
進入正房,抬頭迎麵先看見一塊木製金色盤龍大匾,寫著兩個鬥大的鎏金大字:“武尊”,大匾之下,懸掛著一位仙風道骨的人物畫像,兩旁是木製的巨幅對聯,寫著:“收斂人性悟真諦崇德為本;廣交天下俠義士以武會友”。往前是兩把雕花的黑色四方扶手椅,條幾也是黑色雕花。兩端各放了一個兩米高的花瓶做裝飾之用。兩旁分別放置兩把高背椅和一架案幾,以備待客。地上鋪滿青石,留有氣孔,四季控溫之用。著實富貴,大氣!
“小友請坐吧。”老人和藹地笑著招呼梁曉飛。
梁曉飛一時拘謹,道謝後臨近坐在了一個椅子上。李依依卻沒有坐,而是站在梁曉飛身旁,依舊輕輕挽著他的胳膊。
老人也坐定,他的孫女也立於他的身側。老人看著梁曉飛問:“還未請教小友尊姓大名。”
“老人家太客氣了。我叫梁曉飛。”梁曉飛對老人文縐縐說話的方式不太適應,反應略顯遲鈍地回答著老人問話。
梁曉飛注意到老人身旁的女孩,表情有些厭倦的樣子,隻見她神色嚴峻,兩隻好看的杏眼直直的盯著李依依挽著梁曉飛胳膊的手。心裏頓時感覺有些羞澀,有心想抽回胳膊,但卻不敢有太大動作。
“那這位是?”老人又指了指他身旁的李依依問道。
“我叫依依,是他妹妹。”李依依笑嘻嘻的搶先回答。
我去,啥時候成妹妹了?梁曉飛看看她,她也笑著看了看梁曉飛。的確,我們倆成天在一起耳鬢廝磨,朝夕相處,說是同生死共患難也是事實,好像也隻有兄妹情感才能解釋了。
“哈哈,果然是兩兄妹啊,哥哥英俊瀟灑,妹妹溫柔嬌美。你們的父母真的是有福氣啊。”老人看著他們誇讚道。然後又向他們介紹著自己的孫女,“這個是我的孫女,叫何靜。今年十四歲,應該和你們差不多大吧?”
哦,老人家原來姓何。兩人看向何靜,隻見她麵容嬌美,體態婀娜,皮膚白皙,明目善睞,宛如弱柳扶風的水中處子,真是人如其名,一個“靜”字盡顯其態。
這時,何靜眼中也沒有了厭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聽爺爺介紹,兩朵紅雲飛上其頰,對著梁曉飛二人微微鞠躬,輕啟紅唇說道:“你們好。”聲音婉轉動聽。
“你好。”李依依接過話說著,就走過去拉著何靜的手說,“我們倆剛過了十四歲生日。”兩個漂亮的美人接上了話宛如兩隻黃鸝鳴唱一般好聽。
“你們兩個是雙胞胎啊?”何靜問。
“是啊。”李依依調皮地歪了歪頭。又反問道,“你什麼時候的生日?”
我天哪,你可別八道啊,你說了我可怎麼圓啊?梁曉飛在這邊鬱悶地想。
“我昨天剛過完生日。”何靜有點羞紅著臉說。
“你比我們小一點,咯咯,你上初幾了?”李依依又問。
“我在二中上初三。”何靜回答,然後偷看了一眼李依依身後的梁曉飛,又反問,“你們呢?”
“我們也是初三,不過是在一中。”李依依回答,隨手拿過何靜腦後的長發,看著說,“呀,你的頭發這麼好啊?我的都太細了,你看。”說著又拿過自己的頭發讓何靜看著對比。
何老高興地看著兩個女孩親密地聊著天,走到梁曉飛身邊,說:“你看,你妹妹和我們家何靜很投緣啊。”
“她就是話癆,走哪兒都有很多話說。”梁曉飛開玩笑地笑著說李依依。
“曉飛,我們這邊說話吧。”何老先一步走了出去。梁曉飛也跟著來到院子裏一個藤樹下的石桌旁,麵對何老坐了下來。
“就讓她們聊吧,這孩子總算有個說話的伴了,在這裏,除了我這個老頭子,就全是毛頭小子,她都沒人說話。”何老顯得有些神傷。
“是不是她的父母已經?”梁曉飛問。
“嗯,車禍,都去了。唉。”何老重重歎了口氣,又說,“不提這個了,不提了。”
正說著,有人端來一個茶盤,放在石桌上,倒著茶說:“師傅,請喝茶。”然後又對著梁曉飛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也請。”
“謝謝。”梁曉飛道謝。
“這是我的二徒弟,叫劉安東,在我的徒弟中,也是最乖巧,最用功的徒弟了。”何老為梁曉飛介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