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的靈車,已經停在了何老家的門口,在司儀的指揮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穩穩抬起何老的遺體一步一停的緩緩抬往靈車。
李依依架著何靜在送別的隊伍前頭,迎著何老的遺體,一步一跪,一步一叩首,慟哭著送別何老。何靜身後,是何老的二徒弟劉安東,後麵依次是三徒弟,四徒弟;再往後便是徒孫了,密密麻麻跪著一片。兩邊送別的親友以及周圍商鋪的老板,也是悲痛萬分,與何老依依惜別。短短的三十米路,竟走了進兩個小時。
工作人員把何老的遺體裝進靈車的水晶棺中。李依依扶著何靜,與何老的徒弟一起上了靈車。徒孫和親朋則跟著靈車慢慢前移,直至靈車走上大路,奔馳而去。
到了殯儀館,這兒早已安排了迎接的人,一大片徒孫跪下迎接,護著何老進入化妝間。何靜在司儀的安排下,走進靈堂。
梁曉飛已在此了。看著布置靈堂:靈堂中間,迎門掛著巨大的橫幅,上門寫著:“恭送何源老仙駕鶴西去。”;下麵是何老的黑白照片,周圍是黃色的菊花點綴;遺像前麵,靈堂的中心,是一個大大的花壇,放滿了黃色的菊花和白色的百合與鬆柏枝相襯相應;花壇中央放著一個大大的水晶棺,等何老的遺體化妝完畢後,將在這裏供人瞻仰。兩旁是武術協會的治喪委員會的成員,也是何老的生前好友,或指揮,或感歎,或上來安慰何靜以及跪著的三位徒弟。
梁曉飛提著一個布包,裏麵裝著兩個盒子。走到李依依和何靜麵前,對何靜說:“靜靜,爺爺既然走了,你也要節哀,讓爺爺走的放心些。”
何靜聽話的點點頭,用紅腫的眼睛看著梁曉飛說:“曉飛,我沒事,能堅持。”
梁曉飛又對李依依說:“依依,你照顧好靜靜,要寸步不離。讓她多喝水,再吃點東西。葬禮的事,你們倆不用管,別多操心。記住,一定要寸步不離。”
李依依的眼睛也是又紅又腫,抬頭看著梁曉飛說:“你放心吧曉飛,我能照顧好靜靜,寸步不離。你按著爺爺的意思,去忙你的吧。”李依依說著看了一眼梁曉飛手裏的袋子。
何靜也看了一眼袋子,對梁曉飛說:“曉飛,你去吧,按爺爺的安排做吧。”
“好,那我去啦,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梁曉飛囑咐說。
梁曉飛離開靈堂,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見有幾個人麵色肅穆,但毫無傷心難過的神色,隻是警惕的看著裏麵。梁曉飛猜想,這大概就是媽媽派來保護何靜的吧。就走過去,裝作無意的低聲說:“這兒要有幾個攝像頭就好了。” 其中一個人聽後,馬上走了出去。
梁曉飛心裏放心,打車回到了國安廳,先去找了許芸,給她說了一下情況,最後又說了靈堂攝像頭的事。
許芸低下頭想了想說:“剛才我派去的人也給我打電話,說有人在他麵前說攝像頭的事。我告訴他們是你說的。記住,以後不管在哪兒,不是確定安全的情況下,不許這樣聯係,知道嗎?”
梁曉飛點頭說:“我知道錯了。”
許芸又說:“那好,我同意你的要求,現在就派去監控車,在靈堂安裝無線攝像頭,加派人員在監控車上進行監控。這次何老去世,對劉安東來說,是個搶奪財產的好機會。這次,我們要用這個借口逮捕他,一定不能讓這個東哥逍遙法外。”
“謝謝媽。”梁曉飛高興的說。
許芸笑著說:“不用謝,媽媽還不是為了討你歡心啊。”
“討我歡心?為什麼?”梁曉飛不懂。
“咯咯。討你歡心,是怕你將來不孝順我呀。”許芸彎了眉捂嘴偷笑。
梁曉飛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說:“唉。能不笑話我不?”
“能。”許芸點著頭依舊笑著,又問,“你不在靈堂伺候著,跑來幹嘛?”
“何老讓我替他辦過戶手續。”梁曉飛從包裏拿出兩個盒子。
打開了比較大的一個。裏麵裝著這院子的房產證、土地使用證、契證;銀行的幾張存單;還有何老簽過字的委托書。梁曉飛看著粗略的估計了一下,銀行存款超過了一個億。
“我天啊,真沒想到,靜靜太有錢了。”梁曉飛吃驚的說。
“見錢眼開的樣。”許芸罵了一句,說,“你快去把這些給律師送去吧,讓他給你辦著。”
“恩。”梁曉飛答應一聲剛要起身,許芸又叫住他說:“等等。”
梁曉飛看著許芸又問:“媽,怎麼了?”
許芸說:“按照遺囑,何源的武術班取消,他的徒弟自然也不用再居住在他的家裏。那麼說,以後就隻有靜靜一個人住在那裏了?”
“媽,那怎麼辦?我們家也沒有空房子了啊。”梁曉飛說。
“得,你撿了一個女孩子,現在又撿一個。你現在才十四歲,到你長大還不定撿幾個呢。要不然媽睡客廳?”許芸嗔怪著說。
“媽,說真格的呢。”梁曉飛說。
“那這樣吧,你對王律師說一下,起草個房屋整體租賃合同。如果靜靜不想在那裏住了,就讓王律師全權代辦,再讓他幫忙以何靜的名義辦個儲蓄卡,租金到賬後就轉到那張卡上。”許芸有條不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