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門走進了指揮部。裏麵有位女子坐在桌子後麵正在補妝,聽到有人進來,慌忙的把手中的換裝品遮起來,當她看見進來的是兩個學生的時候,就又放心的拿出化妝品對著鏡子仔細的畫著眉毛。
“你們兩個找誰?”那女人嬌滴滴的問。
“我們是等人的。鄭伯伯讓我們在這裏等他。”梁曉飛回答。
“哦,鄭工的孩子啊?你們坐吧。”女子對著鏡子左看右看,撓首弄姿。
原來她把他們當成了承建方姓鄭的工程師的親戚了。
梁曉飛和何靜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著。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可是女人並沒有接,還是繼續裝扮著自己。直到電話響了七八聲之後,才不耐煩的接起來衝裏麵嗲聲嗲氣的尖叫:“幹嘛呀?人家很忙的,什麼事啊就這麼著急的催催催的?”
我去,你還真忙!梁曉飛看著她扭動身姿向身後撫了下自己長長的頭發,賣萌的嘟起紅豔的大嘴唇。
“哎呦,我這兒哪兒有電暖的圖紙啊?……我哪兒去找?你們看著隨便弄下不就行了?……哪兒有那麼認真?反正返工也不花你的錢。”大紅嘴唇的女人說。
啊?圖紙都丟?是不花你的錢,是花我的錢!梁曉飛氣憤地想。
“什麼?你讓老娘回去找?這麼熱的天,我的妝還不都花了?……他們投資方又不會知道……那個監工?他不在,我就不信他一個人能盯得過來……我侄子說拿走當他的畢業作業,我當時也懶得給他找以前的,就給了他這個,好了好了,我給他打電話問問吧……我侄子當他的畢業作業交上去了,誰知道還能不能拿回來。不說了,這投資方真不是個東西,要求這麼嚴幹嘛啊?害我都不能休假。”說完,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繼續旁若無人的看著鏡子。
瞠目結舌的聽著有人罵自己不是東西,梁曉飛還真的不太適應,瞪著眼看了大紅嘴唇半天,才順過氣來。
何靜無奈的看著梁曉飛,也是氣的小臉發紅。
這時,鄭德江也推門走了進來,大紅嘴唇見是投資方的鄭德江,慌忙遮掩住手中的化妝品,站起來露出妖豔的笑,對著鄭德江嗲聲嗲氣的說:“哎喲,總經理,您來啦?”
“恩。”鄭德江對著她一點頭,就指著梁曉飛和何靜想給她介紹一下。
大紅嘴唇以為鄭德江是在責問她,就慌忙的晃著身子,扭著要斷的腰走過來,滿麵堆笑的對鄭德江解釋:“嗬嗬……這兩個小朋友,是鄭工家的親戚,過來等他的。”
沒等鄭德江說話,那大紅嘴唇就拉著鄭德江往辦公桌後麵走,一邊按著他坐下,一邊說:“嗬嗬……哎喲,我說總經理啊,你做這個監工也是蠻辛苦的,快坐下休息一會。”
鄭德江對她說:“不用,我不累。”說著就想站起來,卻又被大紅嘴唇按住了。
“監工是很辛苦的,嗬嗬……看你滿頭大汗的,就在空調下麵涼快涼快。”大紅嘴唇的笑讓他們都覺得很假,有些反胃的感覺。
“不辛苦,我要和這公司的總經理講些事。”鄭德江禮貌的推開大紅嘴唇按著他的胳膊。
“嗬嗬……那不是你們總經理還沒來嗎?你們總經理雖然是我們的財神爺,我們得供著;但是他現在沒來,我們就得先供著你。嗬嗬……”大紅嘴唇很通事故。
梁曉飛和何靜坐在沙發上,看著被大紅嘴唇纏著的鄭德江,他已經滿臉是汗了,臉上羞的是紅一塊白一塊。
“哎呀!”鄭德江有些惱怒的一揮手說,“我說方資料員,你能不能穩重一點?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卻在這裏化妝。”鄭德江又指著桌上一疊資料下麵的化妝品。
“哪有啊?嗬嗬……我剛才就補了一下而已,這事你不說,我不說,你們老總會知道,開除了我嗎?”方資料員說。
鄭德江用手一指梁曉飛剛要說話,就被她截斷了話說:“他們是小孩子,不會說的。你放心,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嗬嗬……”她說著,還用手攥成了拳頭比劃了一下。
鄭德江差點被她染成了大紅顏色的長指甲給劃到臉,忙往旁邊閃著躲開了。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又響起來。
方資料員接起來電話,和剛才的態度判若兩人:“喂,你好,我是小方。”
她又媚笑著電了鄭德江一眼,倚在了辦公桌上說:“對,電暖圖紙我剛才查過了,已經遺失了。公司檔案室也沒有。對,我給他們監工反映一下。好的,拜拜。”
方資料員掛了電話,向著鄭德江拋了一個媚眼,笑著說:“經理,你們這工程的電暖圖紙不小心在上次停工的時候,被人弄丟了。你剛才沒來的時候,我忙的焦頭爛額,也沒有找到。怎麼辦啊?”
梁曉飛看著她讓人惡心的矯揉造作,一邊生氣。你焦頭爛額?你找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