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點點頭,拍了拍劉毅峰的手說:“今天太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你休息吧,改天我們再來看你。”
劉毅峰不解的看著他們倆,問:“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公安嗎?為什麼關心我?”
梁曉飛笑笑說:“我們不是公安,問那些也是好奇。關心你是因為我見了你,感覺挺投緣的,想交你這個朋友,可以嗎?”梁曉飛說著,對著劉毅峰伸出了手。
“哦,可以,我都沒有朋友。”劉毅峰羞澀的笑笑說,“其實我見你第一眼,就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他說著,也伸出手和梁曉飛握了握,又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梁曉飛。”梁曉飛和他握手說。
劉毅峰看看何靜,又轉回頭詢問地看看梁曉飛。梁曉飛笑了笑說:“她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何靜。”
何靜朝著劉毅峰點點頭說:“你好。”
劉毅峰在床上半坐著,也對何靜彎彎腰說:“你好。”然後,他坐正身體,高興地說,“今天好像是我這二十多年來最高興的一天,說來奇怪,竟然有一種和你認識好久的感覺。”
“那你就高興起來,爭取早點好起來,我帶你出去散心。”梁曉飛笑著說。
“好,我覺得那一天很快就會來的。”劉毅峰笑著說。
兩人辭別了老劉一家,回到賓館。
何靜坐在床邊,把胳膊放在床頭櫃上,支著頭,愣愣的看著一邊的地板,一言不發的板著臉,還是一臉不高興。
梁曉飛笑了一下,自顧自的進了衛生間去洗澡了。
等梁曉飛出來的時候,何靜已經躺在了床上,靠著枕頭,眼睛出神的看著對麵的牆壁。
“嗨。”梁曉飛把手在她眼前晃晃說,“傻啦?牆上有什麼呀,看的這麼入迷?”
何靜皺起眉頭,抬手把自己眼前的手打落,幽怨地說:“曉飛,別鬧了。人家心裏真的不舒服。”
“還是因為三姐的事?”梁曉飛問著,用手碰碰她說,“往那邊一點。”
“明知故問。”何靜說著往一邊挪了挪身子,又看著躺下來的梁曉飛問,“該告訴我了吧?”
“我沒說不告訴你啊。”梁曉飛說著,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就問,“靜靜,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兩次被認錯,但是剛才那個劉毅峰,和我們說話這麼久,為什麼沒有認錯你呢?”
何靜搖搖頭,著急地說:“曉飛,你就別賣關子了,求求你都告訴我吧。”
“你的爸爸和媽媽並沒有死,你知道是吧?”梁曉飛問。
“嗯,我知道,我媽媽是走了,還給我留下這個。”何靜抬起左手,看著上麵的金手鏈。
“對,就是這個。”梁曉飛拿起吊墜看著說,“這個吊墜,是你媽媽私人訂製的,也就是說,這世界上,隻有兩個這樣的吊墜。”
“是啊,我也知道這些。不過這和三姐,和地下黑勢力什麼關係啊?”何靜問著,突然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低頭看著梁曉飛問,“你的意思,我媽就是三姐?我媽是利劍集團那個地下黑勢力的老大?”
看著何靜驚恐的,難以置信的眼神,梁曉飛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說:“靜靜,還有件事,你不知道,張自新辛辛苦苦的抓了你,為什麼又突然把你放了?”
“為什麼?不是他突然良心發現了嗎?”何靜瞪大了眼睛問。
“傻丫頭,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這麼善良啊?我聽到了張自新的電話,他是你爸爸的侄子,你是他的姐姐。”梁曉飛說。
“啊?曉飛,你是騙我的是吧?你說你是在給我開玩笑,曉飛,這不是真的。我沒有地下黑勢力的親戚。”何靜情緒又激動起來,大聲吼著,晃著梁曉飛。
“靜靜。”梁曉飛抓住她的胳膊,穩住她的身體,說,“靜靜,你冷靜一下,聽我說完,我不是開玩笑,也沒有騙你,那天我們救了壯壯出來,我看見了你媽媽在路邊看著你,發現我看她之後,就開車走了。”
何靜想起來了,那天確實發現梁曉飛在看什麼,自己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看見。
“你說的,都是真的?”何靜麵色蒼白,渾身發抖,看著梁曉飛問。
“真的。你媽媽叫何蘭靜,是利劍集團的創始人,也是江湖人稱的‘三姐’。她留給你的手鏈,上麵的蘭花就是集團和她身份的標誌。起初有人認錯你,就是看見了你手上的蘭花,而劉毅峰沒看見,才沒有把你錯認為三姐。”梁曉飛看著何靜,和盤托出,“我不敢告訴你,是怕你承受不住事實真相的殘酷,但是又不能不說了,因為張家的黨羽從外地遷到了A市,以後還可能會有接觸。與其讓他們說,不如我說給你聽。”
何靜聽完梁曉飛的話,癡癡傻傻的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把目光從梁曉飛臉上移到別處,愣愣的看著。
“靜靜,我們都無法選擇父母,是不是?對父母的所作所為,我們不能控製,對不對?”梁曉飛可憐的把何靜輕輕的擁在懷裏,柔聲的說著,“對於父母曾經犯下的錯誤,我們無法幹涉,也不用自責,不是嗎?我們能做的,是做好自己,對嗎?你的父母在你出生後,就離開了你,他們的行為,你不用負責,也更不會給你帶來什麼不光彩,因為,和你們相聯係的,緊緊隻是血緣,沒有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