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和若波·特·郝馳起身看去:為首的人麵容嚴肅,額廣臉正;滿身塗滿各樣的符號圖案;頭上纏著厚重的頭巾,插滿鳥的羽毛;脖子裏掛著在這裏得之不易的貝殼項鏈;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拐杖。
“陌生人,這裏是西西提塔族的聖地,請馬上離開。”那人一隻手臂抬起,似打招呼的樣子,對兩人說著。雖然用字禮貌,但語氣裏充滿了不容置疑。
西西提塔族的?那還不是和我的一樣?梁曉飛不禁高興了起來。
“師傅,他們和酋長是一家人。那和我們也是一家人了。”若波·特·郝馳也高興起來。對著河對麵大聲說,“我們是西西提塔族的神靈,剛辭別了酋長和卡西萊恩過來。”
對麵的人轉身和身後的族人低聲說了什麼。過了一會就對他們喊道:“你們說的卡西萊恩是我們族的沒錯。”
“是吧?那這樣的話,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快讓我們過去。”若波·特·郝馳見他們得到了證實,便笑逐顏開的讓他們接自己二人過河。
“但是,陌生人,你們的話還是不能讓我相信。你們為什麼就是我們西西提塔族的神靈了?你們也有高超的法術嗎?”那人說著心中的疑惑,把手中的拐杖舉著朝梁曉飛二人示意了一下。
梁曉飛頓時明白了,這人就是西西提塔部落的巫師,被酋長派來這裏專門看守他們心中的聖地的。
“師傅,他沒有聽說過我們嗎?”若波·特·郝馳奇怪的問。
“很奇怪嗎?他們又沒有手機,也沒有人趕到我們前麵通知他,他當然不知道。”梁曉飛回答著若波?特?郝馳,然後又高聲的對那個巫師說,“神靈就是神靈,沒必要和你證明和解釋。”
那巫師點點頭,又高聲說道:“既然你也有法術,能讓我的族人當你為神靈,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神靈的高超法術吧。”
“哎呀?師傅,這人是誰呀,這麼牛氣?幹什麼的?真想抓過來打他一頓屁屁,敢對我們這樣無理。”若波·特·郝馳有些氣憤,就對巫師大喊:“你等著,我過去打你屁屁!”
“呲”梁曉飛被氣惱的若波·特·郝馳逗笑了,就輕聲對他說:“蘿卜,這人是西西提塔族的巫師,從以前的巫師那裏知道了一些化學常識,被部落尊為巫師,也叫薩滿。守護著他們心中的聖地,也就是這條奇怪的河。”梁曉飛指了指麵前的開水河。
“哦。”若波·特·郝馳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又對梁曉飛說,“不過,師傅,他們不信我們的話,要怎麼才能證明呢?”
“在他們心中,這條河是我們不能逾越的。也的確,普通人沒有工具,也沒有辦法穿過這條河。如果我們能夠毫發未傷的過去,他們就一定會相信了。”梁曉飛對若波·特·郝馳說。
“那我們能過去嗎?”若波·特·郝馳有些發愁的看著滾開的河水,試探著伸出腳說道。
“不能下水,下了水你就變水煮蘿卜了。”梁曉飛笑道,“你想啊,我們的太極‘飄’字訣就是靠風的托舉之力的,這水蒸氣,這麼大的能量托舉我們,我們過去還不是易如反掌?”
“是啊,我太笨了,竟然沒有想到這個。”若波·特·郝馳說。
“你是剛擁有這個能力,用的太少,才想不到。”梁曉飛安慰著若波·特·郝馳,又說,“來,我們找個比較帥的姿勢過去。”
梁曉飛說完,縱身躍起,隨著蒸騰而上的蒸汽,直直的向上飄去,懸在了五六米的高空。
隻見他雙臂伸展在身體兩側,頭微微抬起,兩條腿微微彎曲,像極了從天而降的耶穌。
梁曉飛接著能量巨大的水蒸氣的托舉之力,信步走過河麵,然後收斂丹田之氣,緩緩降落在巫師麵前。
若波·特·郝馳也學著梁曉飛的動作,生疏的操作,雖然有些喝醉酒似的趔趄,但也走了過來,跳到一眾人麵前,指著驚愕的巫師說道:“我過來打你屁屁了。”
一眾人見識了兩人的神靈之力,對二人的話便深信不疑,伏地叩拜起來。就連巫師也丟掉法杖,一下撲倒在梁曉飛腳下,大呼:“神靈大人,神靈請將罪。”
“起來吧,我們也沒有怪罪你們的意思。”梁曉飛對他們說著,偷偷的朝若波·特·郝馳笑著伸出手指做著勝利的手勢。
一眾人竟伏地不起,巫師繼續說:“在下無意衝撞了神靈,勢必將災禍帶給整個部落。我身為部落的巫師,理應獨自接受懲罰,以求免去部落的災難。請神靈降罪。”
哦,這巫師心底倒是無私,像這樣的人現在已經不多了。
“我就是你們部落的神靈,見到了你這樣為了部落無私的心意,倍感欣慰。就不再追究你剛才對我們的無理,不會降罪於你,更不會降罪於部落。你起來吧。”梁曉飛對巫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