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若波·特·郝馳問道。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梁曉飛關了電腦,站起來對他輕聲說,“我們走。”
梁曉飛帶著若波·特·郝馳爬上了一個不太高的山頭,看著下麵兩條進城的路:一條是收費站,道路平坦開闊,但是現在臨近春節,回家過年的人太多,收費站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另一條山路,狹窄顛簸,僅容一輛車通過,還必須是膽大心細的司機,那樣才能勉強避免汽車在行進的過程中,不被山間突兀的岩石刮傷。
“蘿卜,如果是你的話,你會選擇走哪條路?”梁曉飛問。
“他們都是一些亡命之徒,這次來,心裏一定是非常著急。那邊人多車堵的,他們一定會走這邊。”若波·特·郝馳看著說。
梁曉飛點點頭說:“我也覺得是這樣。”
“那我們怎麼要怎麼做?”若波·特·郝馳堅毅的看著梁曉飛,等著他給自己下任務。
“我們要準備兩堆石頭,先封住進城的路。然後等他的車進來後,我們就封住他的後路,逼他下車,再把他引到深山無人的地方。”梁曉飛說。
“石頭好辦。但是我們怎麼引他?”若波·特·郝馳皺著眉頭問。
梁曉飛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若波·特·郝馳,讓他的耳朵貼近自己,輕輕地耳語:“我都想好了,到時候你們就……”
“哈哈,這個主意好。”若波·特·郝馳聽完鼓掌大笑。
兩人一起動手,很快在整條山路的中間位置堆起了石頭,然後又在山路起點的山頭堆放了一些石頭備用。兩人做完這些之後,就坐在山頭,看著蜿蜒綿長的公路上一輛輛奔馳而來的汽車等待著。
等魚兒上鉤的過程總是讓人難熬的,好在兩人互相陪伴,或說說話,或勾畫一下人生的藍圖,或運行一下太極心法,所以兩人都沒有覺得太無聊,就等到了晚上。
整個小城,連同這裏的山水,都被夜色籠罩起來。路上的汽車都亮起了燈,宛如一頭頭可愛的寵物,緩緩爬行。
“師傅,你看那輛車。”若波·特·郝馳指著一輛疾馳而來的汽車,大聲的向梁曉飛說。
梁曉飛順著若波·特·郝馳的手指看去:那輛車飛速疾馳,在車流中左奔右突。
梁曉飛看著,那輛車駛近收費站,停在了路邊。從車上下來一個人,敲開了旁邊的車窗詢問著什麼,又遙遙的指著山路的方向。那人回到自己車上,稍停了一會,就徑直調轉車頭,向著山路開了過來。
汽車跌跌撞撞,進了山路,車身和山體撞擊著,摩擦著,發著刺耳的聲音。不一會,車便停了,司機打開了車門,下車向前走著查看山路。
梁曉飛借著車內亮起的燈向裏麵看去,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人,抱胸靠坐在座位上,看不到臉。
他很鬱悶,萬一不是金桐溪,這車也勢必會被阻擋在山路之上,那金桐溪的車再來的話,也是極大地麻煩!怎麼辦?梁曉飛低頭皺眉,咬著指甲苦苦的思索。
司機走了回來,副駕駛的人好像在詢問什麼,突然就坐直了身體。就在那一刹那,梁曉飛看到了他那似刀削的臉和下巴上一簇濃密的胡須。他就是金桐溪!
梁曉飛莫名的激動起來,呼吸急促著,喊著若波·特·郝馳:“蘿卜,他來了。”
若波·特·郝馳聽到梁曉飛的呼喊,大聲的回應著:“師傅,我知道了。”急忙向大山的深處跑去。
梁曉飛看著山路上的汽車,又重新啟動起來,喝醉了酒的醉漢似的,左右碰撞著,慢慢的蹣跚前行。
等他們離開了一段路之後,梁曉飛便推下了準備好的石頭,堵住了路口。
石頭的轟響,引起了金桐溪的注意,他疑惑的看看山體和天空,似乎在感覺沒有山體滑坡這類的自然狀況。憑著多年闖蕩的經驗,他們立即就明白了自己被人暗算。忙熄火下車,躲在車旁四下查看起來。
兩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湊到一起商量了一番,便手腳並用,一邊趁著夜色遮掩一邊慢慢朝山上爬了上來。
梁曉飛躲在暗處,看著兩人上來,便朝著大山深處的方向跑去。
按照梁曉飛的計劃,若波·特·郝馳負責把他們激怒,朝深山追逐。
兩人好不容易爬到山頭,氣喘籲籲的坐下,大口大口的喘氣。
“嗖!”的一聲響,從他們背後的方向丟過來一個東西,拉著聲響,落在他們附近。
“誰?”金桐溪大聲質問,匆忙站起,迅速的從懷裏掏出手槍指向山裏的方向。
“大哥,是個紙團,包裹著石頭丟過來的。”司機說著,上前撿起紙團,扔了裏麵的石頭,打開看著上麵的字:遊君梅在我們手上。
“大哥。”司機驚愕的看著金桐溪,把手中的紙,遞給他看。
金桐溪看後,一把把那張紙揉捏成團,狠狠地拋在地上,又用腳踩了碾著,氣急敗壞的說:“媽的,敢抓我的老婆。看我抓住生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