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皮信以為真的樣子,梁曉飛差點笑了出來,順著他的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靜靜,他們是多麼著急啊。
“是啊,我的母親很偉大。”梁曉飛喃喃地說。
“想家了?”黑皮看著他失落的樣子問。
“嗯。”梁曉飛回答,“出來這麼久了,他們找不到我,也不知道會著急成什麼樣子。”
“快了,馬上就要輪到我們去比賽了。打贏比賽,我們就能回家了。”黑皮高興的說著。
“我們之前被帶走打比賽的那些人,有多少能打贏的?”梁曉飛問。
“不知道,估計不會多。不然這裏的事會很快在外麵傳播開來。”黑皮說。
“你說的也是。”梁曉飛不想問黑皮有沒有把握打贏的話題。
“你說,我會打贏嗎?”黑皮先問了出來。
“你訓練的很刻苦,之前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和你相比,你一定能打贏的。”梁曉飛心不由衷的說著。這是對他的祝願吧,梁曉飛心裏想著。
“那如果我和你遇在一起的話,怎麼辦?”黑皮又問。
“什麼?我們遇在一起?”梁曉飛奇怪的問,“難道不是我們和別人打嗎?”
“又一次,我在廁所,聽見外麵的教官說話。”黑皮慢慢的說,聲音顫抖著,“他們在說那天晚上擂台上的兩個選手,聽一個教官的口氣,很驕傲。他說兩人都是他訓出來的。嚷著要下注。然後另一個教官說:‘別傻了,擂台上不存在誰厲害,而是看外麵下注的多少。’”
“什麼意思?”梁曉飛沒有聽懂,接著問。
“也就是說,我們的比賽,是通過網絡傳播出去的。一些賭徒看了我們的資料,就在一個特定的平台上下注,下注多的人,集團會讓他輸。這樣取的最大的利潤。”黑皮解釋著。
原來是這樣!就是拿著這些人的命當玩具,當賭注。在當了那些人享受視覺刺激的玩物之後,被集團用來贏取利潤的工具!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那還訓練幹什麼?直接拉上去打,不就行了?”梁曉飛氣憤的說道。
“不訓練的話,這集團怎麼騙外麵的人,說我們都是T拳高手?那樣就沒有人下注了。”黑皮說。
梁曉飛不再說話了,被鐵拳集團的卑鄙深深的震撼了,梁曉飛咬著牙,緊攥著拳頭,心裏暗自下著決心:“我一定要撥出這個毒瘤!”
第二天,梁曉飛和黑皮又來到訓練場訓練。梁曉飛認真的練著肘擊,體會著肘擊和身形的變化,在身形中隱藏。
傑西邦達一圈一圈的看著訓練中的豬玀,大聲嗬斥著剛來的幾個人。
“你,過來,把這兒擦幹淨。”傑西邦達指著一個還沒有被他命名的人。
那是一個少年,十二三歲,天真的眸子裏全是憤怒,委屈。身上幾乎破成條狀的衣服,足以證明他曾多次受到這些人的鞭打,裸露的胳膊傷痕累累,嘴角還是青紫腫脹。少年瞪著傑西邦達,鼻子裏發著聲音,憤怒的把頭轉向一邊。
傑西邦達馬上走過去,抬起穿著陸戰靴的腳,狠狠朝少年頭上踢去,嘴裏還罵著:“豬!竟然敢朝我瞪眼睛!”
少年被踢的仰麵摔倒在地板上,他迅速爬起來,吐掉被傑西邦達踢掉的牙齒,憤怒的大吼一聲,朝傑西邦達撲去。
“豬!找死!”傑西邦達朝少年的肚子使勁踹了過去。
“額!”少年被踹中了肚子,馬上抱著肚子彎下了腰,眉頭皺成一團,繼而就側躺在地上嘔吐著抽搐起來。
傑西邦達走上前,大罵著:“豬!”抬起腳,又踢向少年的臉。
頓時,少年慘叫一聲,身體也快速的向旁邊滑去。
他在牆角蜷縮成一團,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臉,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豬!我要讓你知道反抗我的後果!”傑西邦達罵著又走上前去。
“住手!”梁曉飛看不下去了,停下訓練,對著傑西邦達喊道。
傑西邦達看著梁曉飛陰笑著:“怎麼?你想替他挨打,還是要我喊人?”
梁曉飛受夠了傑西邦達的威脅,但又無奈的不能發作,隻好說:“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經受住你那樣打?”
“孩子?在我眼裏,你們隻是豬而已!哈哈!”傑西邦達說完狂笑起來。
縮在一角,和那少年一起的人,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悄悄地把少年拉倒牆角,給他擦著臉上的血跡。
“有種你再說一次!”梁曉飛怒不可遏,走到傑西邦達身邊,憤怒的瞪著他。
傑西邦達從兜裏掏出口哨,放在嘴邊,準備著吹響的樣子,看著梁曉飛一字一句的說:“你們都是豬!”
“你!”梁曉飛看著傑西邦達說完,馬上把口哨塞進嘴裏,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沒有打他。
“花皮,不要。”黑皮從後麵拉住了梁曉飛的胳膊,勸他,“別衝動。”
梁曉飛“哼!”了一聲,恨恨的甩下胳膊。
“哈哈!豬!我就知道你不敢打!因為你們沒有血性,你們都是豬!”傑西邦達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梁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