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二局結束的鑼聲響起,卷毛奇怪的看著梁曉飛,氣喘如牛的回到自己的角落坐下。
梁曉飛也回到自己這邊坐下,有個人送上來水,伏在梁曉飛的耳邊,用手指了指上麵的機房,低聲對他說:“我們副董事長說,這次你的賠率很大,如果在第三局就KO掉對手,他會為你在合同上減掉兩次比賽。”
梁曉飛聽了大驚,轉身回頭,看看上麵的機房,一個熟悉的人影在窗邊一閃,便消失了。
梁曉飛看著那人說:“我不想殺人。”
“打殘他就行。要快!”隨著第三局的哨聲吹響,那人離開了擂台,梁曉飛也走向了擂台中央。
“好,第三局開始了,我們期待著森洋埃洛有更好的表現。”解說員開始絮叨。
卷發走上來,又和梁曉飛對著行禮。這一次,卷發沒有說話,行禮剛站起身,就吼叫著撲向梁曉飛,舉著拳頭,像一枚導彈對著已瞄準的目標勇往直前的前進!打擊!
他的拳頭馬上就要擊中梁曉飛的頭部了,可梁曉飛一點要躲閃的意思都沒有。
卷發意識到,自己勝利在望,這一拳,足以讓一頭牛轟然倒地,也足以讓麵前這瘦弱的小子當場死掉!他禁不住嘴角翹起,呐喊著:“拿命來!”
“很快!我們的選手就像一枚炸彈,朝另一位選手直衝而來。再看我們這位選手,一點躲開的意思都沒有,我想他這次完了,非死即傷。”解說員解說著。
隻見梁曉飛一隻手背在背後,輕輕舉起另一隻手,打開手掌,輕輕的阻擋在直衝過來的拳頭上。
卷發直衝的身形噶然停止,懸停在了空中。
這時候,全場一片死寂,所有的觀眾忘記了謾罵,忘記了喧嘩,忘記了尖叫,都直盯著擂台上的兩位選手:一個背手而立,輕輕的用一隻手托舉著懸停在半空中的另一位選手。宛如一尊雕像一般。
繼而,全場人都聽到了“哢哢擦擦”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卷發的一聲哀嚎,接著便是卷發從半空中垂直掉落在擂台上,扶著自己骨骼盡斷的胳膊大聲的慘叫,最後暈死了過去。
“哇!”全場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呼號,所有的觀眾都站起來鼓掌,為梁曉飛叫好,鼓掌,歡呼!
“這,也許就是高手!隱世的高手!”解說員激動地解說。
在觀眾歡呼的浪潮聲中,梁曉飛又看向機房,尋找那個身影,卻沒有再發現什麼,自己就被裁判拉著高舉起手臂,向觀眾致意。
梁曉飛在喧囂中被帶回休息室,工作人員都站起來為他鼓掌說:“花皮,想不到你還真的有些高手的氣質啊。”
梁曉飛輕輕一笑說:“我僥幸而已,是我的對手抽筋倒了地,才讓我撿了便宜。”
“年輕人,謙虛有時候不是好事。”大胡子走進門說。
梁曉飛聽出是大胡子的聲音,頭也沒回的問:“黑皮怎麼樣了?”
“現在已經到了醫院,醫生準備好之後就馬上做手術。”大胡子說。
梁曉飛淡淡的答應了一聲,換了衣服,便讓人送他回房間休息了。
梁曉飛休息了三天,期間,沒有人告訴他黑皮的消息。梁曉飛心裏祈禱著,願黑皮能夠快點痊愈。
三天後,梁曉飛又被帶到了休息室,和那次一樣,和另外一個選手在一起等待。
那個選手是個黑人,比黑皮還黑,在暗影裏,梁曉飛幾乎都看不見他,直到他一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才讓人知道他的存在。
黑人幾乎都是樂天派,這人也是,剛和梁曉飛見了不一會,就開始湊到梁曉飛身邊自娛自樂的說著自己才懂得笑話。
梁曉飛被他的笑點低逗笑了,看著他,就想到了黑皮。
有人送來了比賽的衣服,兩人隨手拿過來,各自換上。轉身互相看的時候,才發現,兩人的內褲顏色是不一樣的!
頓時,休息室裏的空氣幾乎凝結了,兩人麵麵相覷的看著對方,原先高興輕鬆的氣氛一掃而空。
一個工作人員看出了他們倆的尷尬,就勸著他們說:“其實,你們也不用太在意內褲的顏色不同,這也不能肯定的說你們就是對手。再說了,是對手怎麼了?對手就不能在同一間休息室裏了?”
梁曉飛和黑人選手沒有說話,都坐在一邊默默的等待著比賽開始。
過了一會,桌上的電話響了,梁曉飛和黑人選手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他們都知道是公司布置任務了,雖然他們剛認識,但能在一個休息室裏,也好像挺有緣的,他們都不希望對方就是擂台上自己對敵人。
剛才勸他們的人放下了電話,對他們聳聳肩,一攤手說:“你們的預感是對的,今天就是你們兩個比賽。”
梁曉飛的情緒掉落到了穀底,陰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