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靈寶跑的氣喘籲籲,站在門前四看,卻看不到顧十八娘的身影。
“剛才就是往這邊走了……”跟過來的阿四也晃著頭亂看。
“幾位是顧娘子的家人吧?”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一個麵色和藹的老者走過來笑問道。
靈寶幾人點點頭。
“是保和堂的王老掌櫃。”二人都認得他。
“是這樣,有人急需一味藥,所以請了顧娘子去,你們先行回家給夫人說一聲。”王一章緩緩說道,臉上保持的笑意,隻不過這笑意看起來很是僵硬。
“小姐這麼累……”阿四塌嘴說道,帶著幾分埋怨。
靈寶用眼神示意他別多說,顧海能在那次牢獄之災中全身而退全仗文郡王相護,而這個王一章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小姐說過,王一章是以命相搏給她掙來一個機會。
雖然外表看似翻臉無情轉身無義,但小姐是個怎樣知恩圖報的人,靈寶再清楚不過,對於王一章,她尊敬且信任。
“我們知道了,回去告訴夫人。”靈寶含笑說道。
王一章點點頭,臉上的笑卻苦意更濃。
“小姐很累了,還請王老先生多加照顧體諒。”看著他要走,靈寶遲疑片刻還是開口說道。
王一章點點頭,卻沒有再回頭,他怕自己一回頭就再控製不住情緒。
看著王一章有些步履蹣跚的匆匆而去,阿四撓撓頭,“看來王老先生家的病人病得很重,瞧把他心焦的……”
這時彭一針信朝陽等人也都跟出來了,靈寶便將王一章的話給他們說了,雖然對於王一章這個時候請顧娘子去製藥有點不滿意,但想來王一章肯定很急,能忍著沒打斷比賽就很不錯了。
“我瞧這次柳款贏定了。”彭一針摸摸下頜點著頭下了定論。
“隻要不是那個姓董的老家夥贏就成!”信朝淩說道。
靈寶急著回去給在家擔心的曹氏說,帶著阿四坐車走了。
“為了看這比賽,請了好幾日的假,再不去估計東家就要趕我走了……”彭一針笑哈哈的也告辭去了。
“真沒意思,怎麼輸的糊裏糊塗的……。”信朝淩踢了腳下碎石,興趣缺缺的招呼隨從,“車來,車來,走了走了。”
轉頭卻見信朝陽站在原地不動。
“大哥,走了,熏得一身煙土,快洗洗去……。”信朝淩喚了聲。
“你瞧。”信朝陽伸手往地上指了指。
“什麼?”信朝淩不解的看去。
地上腳印雜布,灰塵裏點綴這點點猩紅,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注意。
“什麼啊?”信朝淩湊近去看。
“血……”信朝淩聲音低低的說道。
赫赫威嚴的文郡王府外,禁軍肅立,街道上行人自動避開繞路,不敢靠近,一輛極其普通的馬車疾馳而來,直衝門口,並沒有減速的意思。
“喝!”門外的禁軍殺氣暴漲,抬手拔劍。
車簾被掀開,露出王一章焦急的麵容,他衝禁軍拱拱手,報了自己名號。
禁軍顯然已經得到囑咐,流水般退開,任馬車長驅直入,大門旋即又徐徐關上。
清幽的房間裏,人影晃動,侍女們忙而不亂的進出。
“怎麼樣?”矗立的文郡王肅聲問道。
眼前三個頭發花白,身穿官袍的太醫額上細汗密布,他們齊齊的躬身。
“回郡王,此女……。隻是心力交瘁久熬勞神……”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