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現在自己的大腦告訴自己,是時候放棄一切,迎接新生活的時候了,不要為了自己那可笑的過去陪葬,但是為什麼當這個葬禮舉行的時候自己是那麼的放鬆,甚至快樂,或許自己就該消失在過去的年華裏了。
那一抹微笑,那一抹自嘲的笑容,自己感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見過,怎麼想不起來了。好像自己剛才處於昏迷的時候,就有這麼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處於昏迷中的自己怎麼會感覺到微笑呢?真是奇了怪了,更不可思議的是自己竟然是被這種感覺喚醒的嗎?
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啊,自己明明感覺到是一種深深的注視,一種自己不了解的注視,還有自己不了解的微笑。為什麼自己感覺不到剛才的輕鬆了,剛才的快樂了,隻能感覺到自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有些讓自己喘不過氣來,是前麵的金屬殘片帶來的嗎?還是將要來臨的死亡,或許是那一抹微笑,可能嗎?
但是自己真的已經喘不過起來了,內心那個讓自己放棄昨天,珍惜今天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啊!或許試試!為什麼這樣做以後,自己又能感覺到放鬆和快樂呢?是自己的心變了嗎?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黑暗。
女子看著身前的身影,想著自己將要的跟隨,所有的壓力都卸了下來。自己早該如此了,嗬!自己一直如此吧!她有些冷笑自己的回避,懦弱!但是他到底出了什麼狀況了,為什麼又這樣了,她不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的緣故。
女子身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將要坦然麵對生死,依然放棄了一切掙紮。女子的一個微笑或是自嘲般的笑容,他竟然仿佛有了求生的欲望,竟然在劍尖進入他心髒的一刹那,他的左手竟然後發先至般擋在了劍尖之前,伴隨著一陣腥風血雨,男子的左手或者說整個左臂都化作了一個血肉組成的鮮紅色的小球,“砰”的一聲男子倒地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女子看著男人終於迎來自己盼望已久的解脫時,卻在緊要關頭放棄了,這是為了什麼?會是為了自己嗎?女子不得而知,現在她也不想知道,她隻知道男人受了很重的傷,有可能會死,但是她不會讓他死的。
女子強忍著悲痛,在男人倒地的一刹那,接住了男子有些瘦弱的身體,把自己身上所有能用上的療傷藥物都用在了男人的身上,雖然她自己身上也是鮮血淋漓,但她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強忍著一陣陣缺血帶來的眩暈,趕緊給男人止血用藥,終於在她暈倒前的一刹那把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她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顧小白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對男女,在自己身前雙雙暈倒,有些頭痛,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他看到的隻是兩人之間先後去為對方擋住來自前麵的危險。
這種行為在自己的那個世界已經很少了,即使有的話也隻能是父母對子女的行為,兩個性格成熟的人之間,不會再有這樣的行為了,畢竟人都長大了,是啊!我們都比古人長大了,他們還都太幼小,還都太幼稚,我們長大了嗎?顧小白有些自嘲的想著。
但是他現在就在這個有些幼小的世界裏,這個世界裏或許有許多長大的人,更甚者有許多老了的人,他們不會幼稚,不會天真,甚至有些冷血,他們才是推動整個社會前進的動力,他們適者永存。
但是自己為什麼還是一點都不喜歡他們呢?或許是因為自己太過幼稚,如果不是自己太過幼稚,自己怎麼混成那樣呢?自己怎麼會來到這個有些幼稚的世界呢?或許自己本該如此吧,自己本來就屬於這裏吧。
顧小白甩了甩頭,去除腦袋裏的一些無聊想法。周圍的食客仿佛都被兩人之間的戰鬥驚呆了,沒有一絲聲音傳出,沒有人有多餘的動作。自己身前的兩人就這麼靜靜的昏倒在自己的身邊,其他人隻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人哪怕有那麼一絲的想要幫助的行為。
這個酒樓裏所謂的江湖俠客,正直大俠仿佛都已經消失了。有的隻是自己前世所謂的吃瓜群眾了,現在這幫吃瓜群眾仿佛都已經嚇傻了,白衣男子的擔心在這一刻看來是沒有意義的了。哎!看來自己還是太幼稚啊。
強忍著一陣陣的眩暈,白衣人還是厲聲道:“就這倆下子,還學人多管閑事,不自量力。”這話說完他自己都差點倒地,多虧了旁邊的石吉接住他。但是此時的他看著周圍的人群反應,還是有了一絲絲的心安,看來剛才自己的做法果然是對的,分化瓦解,絕不侵染眾人的利益,隻打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