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妃語靜靜聽著幹瘦老頭的介紹,沒有發出一言,也沒有做出一個動作,她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女孩,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而她那已經消耗殆盡的體力和靈力,也在這種情況下慢慢的恢複著,幹瘦老頭並不知道這些,或許他很明白這些,但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體力和靈力是否恢複,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掌控這一切。
“···這就是這個作品的特殊之處了,說真的這是迄今為止我最完美的作品了。”幹瘦老頭好似在撫摸一件驚世傑作一般,在女孩的臉上輕輕的撫摸過,他一邊撫摸,還一邊對薑妃語介紹道,看他那小心的樣子,好似害怕對麵的女孩如同瓷器一般,隻要被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一樣。
薑妃語看著對方的樣子,身體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她還是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隻是那麼靜靜的等待著,她從沒感覺時間過的如此之慢,力量的恢複竟然如此的艱難,尤其是靈力的恢複那更是遙遙無期。
“怎麼樣?很了不起吧!這樣的作品確實是非常少見的,我雖然經手了許許多多的作品,但是能達到這種品質的幾乎沒有,這主要是因為原材料的稀有,確實不好找啊!這一個原材料也是我費盡周折才弄到的,為此我吃盡了苦頭!真是不堪回首啊!”幹瘦老頭好似在與薑妃語說,有好似在自言自語的道。
隻是此時他的眼睛裏滿是回憶,有些哀痛,有些無奈,那哀傷的眸子裏似乎蘊含了無數的記憶,隻是往事如煙,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該改變的都已經改變了,那些沒有改變的都留在了記憶裏,永遠也出不來了,他們已經成為了某些人記憶裏的一部分了,成為了某些人的過去,不管他們願不願意。
隻是那些已經改變了的人,他們也付出了某些代價,某些他們引以為傲的東西,這時的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是否已經死去了,或許在他們的心裏,他們也已經隨著那些記憶裏的往事,消散在那些久遠的記憶裏。
而現在存在的他們,隻是那些記憶裏他們痛恨的東西的延續,他們已經死去了,已經死在了那個明媚的早晨,那個彼此微笑的陽光裏,那歡聲的笑語,已經成為了昨天的記憶。
幹瘦老頭眼睛裏的哀傷,是那麼的濃,猶如苦澀的咖啡,滿滿的,濃濃的,都化不開,隻是這種傷痛,似乎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永遠埋葬在那世界的盡頭,再也找不回來了。
幹瘦老頭眼中的悲痛一閃而逝,他繼續說著,聲音也開始變的有些愉悅:“雖然我承認,這是我迄今為止最好的作品,但是她並非不可超越的,未來永遠要比過去美好,我一直堅信這一點,所以我的作品也一定也要做到這樣,我不會有某些不可超越的東西,我手裏的作品,隻會是超越了那些自認為不可超越的東西。”
幹瘦老頭眼睛裏滿是笑意的說道,他的話語裏有著某種自信,某種堅定的信念,他很肯定的對著薑妃語,或者他自己說道,好像在說下一個作品,一定會驚豔世人。
“哈哈!你一定會認為我在癡人說夢,不過你隻要看到了,我下一個作品的原材料,你就一定不會這麼認為了,看到了以後,你一定不要吃驚哦!啪啪!”幹瘦老頭看著靜靜的薑妃語,有些高興,又有些得意的說道,顯然他對於這件原材料是十分滿意,甚至寶貴的,他此時拿出來,有些炫耀的成分。
薑妃語雖然根本就沒有去聆聽對方的喋喋不休,但是像這樣明顯不一般的舉動,她還是抬起頭來,朝著對方望去的方向看去,也就是對方的後麵。
就見在幹瘦老頭的後麵,走出一個身影,準確的說是兩個身影,隻是一個身影被另一個身影抱在了懷裏,而抱在懷裏的那個身影有些特殊,他隻有身體,沒有腦袋。
“這···”薑妃語仔細的看著走出來的兩個身影,很是嚇了一跳,就連她的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原來走出來的這兩個身影,就是他們剛剛交手的為首大漢,和已經死去了的鎖鏈男子,此時的為首大漢,看上去身上的傷勢都已經完全的好了,那些扭曲的骨頭,已經矯正過來了,而他那已經斷了的左手,此時也已經好了,隻不過他那好了的左手,並不是真正的手。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爪,這個爪子外麵是褐色的,皮膚很是粗糙,爪子並不是如同人的手一樣有五個指頭,而是隻有四個指頭,缺少的那個應該是小拇指,或者是食指,它那指頭的尖端有很長的指尖,或者是尖刺,非常的長,似乎得有五六厘米的樣子,散發著慘白的光芒。
爪子的指頭也很粗壯,他的一根指頭得有正常人的兩倍,指頭也是很長,爪子得有三個人的手掌般大小,此時它就固定在了為首男子斷裂的小臂上,一根根的血管從爪子內部伸出,狠狠的紮進了斷臂的傷口處,場麵有些恐怖,而血管又從他的手臂內抽出大量的血液,供給那個醜陋的爪子。
薑妃語看著為首大漢的樣子,心裏很是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當她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臉上時,她忽然感覺一股涼意,從她的脊椎直往腦門上衝。
為首大漢的臉部並沒有太大的變化,真正讓她恐怖的是為首大漢的眼睛,大漢眼睛裏那自己最後見到的痛苦,悲傷,還有釋然等,都已經不存在了,它們已經徹底消失了,仿佛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留下的隻剩一片木然,就如同她見到的之前的那幾個孩子一般,當然是除了那個留有頭發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