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鳳千淩愣愣還沒有回神。
“你去破開機關”,龍陌言淡淡道,似乎怕鳳千淩不明白,又補充道:“應該不是太難”。
“我……”,鳳千淩哭笑不得,所不是知道龍陌言不愛開玩笑,他幾乎以為她在說笑話。
四周在靜默片刻後傳來嘲笑,眾人不屑的看向龍陌言和鳳千淩,仿佛在看一對傻瓜。
“聖人難以回答的問題是什麼?”,龍陌言看向石牆,轉頭對鳳千淩道:“你也讀了幾年的書了,這石牆上的問題難道還回答不出來嗎?”。
鳳千淩一愣,看向石牆,方才一連番的變故,他還沒有來得及仔細看過石牆,此時聽龍陌言提醒才發現,石牆上有一行字,正是‘聖人難以回答的問題’,若是解開這個問題,石牆的機關就可以破了吧!
眾人也是同時看向石牆,原來他們都沒有發現還有這個問題,這就是石牆機關的關鍵嗎?
楚傾汐轉頭看向龍陌言,這是他第一次正視她,從第一次見麵,他一直以為他是鳳千淩的書童,現在看來,卻不是他所想的那樣,因為方才危險沉重的氣氛中,沒有人發現石牆上有字,可偏偏她發現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比這裏所有的人都要鎮定,包括他,想到著,楚傾汐稚嫩俊逸的臉上湧現複雜。
“是日”,鳳千淩清澈的眼眸倏而閃閃發光。
“什麼日?,鳳美人,你說什麼?”,月琉璃好奇問道。
“《列子·湯問》第七節”,鳳千淩從善如流說道:“孔子東遊,見兩小兒辯鬥,問其故。
一兒曰:我以日始出時去人近,而日中時遠也。
一兒以日初出遠,而日中時近也。
一兒曰:日初出大如車蓋,及日中則如盤盂,此不為遠者小而近者大乎?
一兒曰:日初出滄滄涼涼,及其日中如探湯,此不為近者熱而遠者涼乎?
孔子不能決也。
兩小兒笑曰:孰為汝多知乎?”。
慕流沙眼睛一亮,接著說道:“孔子是儒家學派創始人,一代大儒,可謂是當之無愧的聖人,聖人不知道的事可不就是孔子不知道的事嗎?,的確是日”,說完,慕流沙有些敬佩的看著鳳千淩,這個問題看似簡單,答出卻難。
“對啊!,可不就是日嗎?”,月琉璃讚同點頭。
楚傾汐暗暗點頭,此題如此答,倒也合情合理,不愧是鳳家四少爺,白馬書院院長親自錄取的第一人。
“既然想出了答案就快點開機關吧,再不走火就要燒起來了”,此話一出,立刻引出不少起哄的聲音,說是嫉妒也好,說是為了逃命也好,總之,有一個出頭鳥,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四周起哄的聲音,鳳千淩有些猶豫的看向龍陌言,俊逸的小臉有些稚嫩,畢竟年齡還小,少了鳳家其他三人身上應有的果斷。
“咳咳!”,龍陌言起身走到石牆前,掃了一眼石牆,看著鳳千淩,輕聲咳了兩聲,道:“他們說的有道理,既然你答出了答案,這機關自然由你來開”。
“我……”,鳳千淩咬了咬淡粉色的薄唇,漆黑的眼眸泛著水色,“你真要我打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