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倒是有意思,說是詩倒不如說是一首小調,雖然描寫的場景極美,但是卻缺了一些誌氣,堂堂少年,豈能隻想著玩,玩物喪誌啊”,評論者搖搖頭。
“草長鶯飛二月天,拂堤楊柳醉春煙。兒童散學歸來早,忙趁東風放紙鳶”,清越的嗓音念出,讓人不禁在眼睛升起一副畫麵,春光正好,兒童們在草地上放風箏,開心的笑容渲染了整幅畫麵。
“大哥喜歡這首詩?”,鳳千花搖著折扇,嘴角笑的魅惑。
“不錯”,鳳千然點點頭,淺色的眸子劃過點點星光,這詩描寫的畫麵他很喜歡。
“童心太重”,鳳千瑾冷冷的給出一個最樂觀的評論。
鳳千然微微勾了勾唇角,換言之,童心太重的人不適合白馬書院,所以這群老頭子才給了一個最低分,甚至連那幾個未寫完的都排在她的前麵。
台上,青衣小廝拿出一幅畫掛在正中央,道:“請各位學子道出此話的意境”。
畫上畫了一隻即將展翅飛翔的雄鷹,雄鷹站在高巔之上,雙翅幾乎遮天蔽日,雄壯蒼勁,不遠處,火紅的朝陽正在冉冉升起,整幅畫顯得格外生氣勃勃,雄心壯誌。
“雄鷹展翅”,為首的帳幕首先給出了評論。
“旭日東升”,第二個帳幕也很快給出了評論。
剩下的人不再說話,因為整幅畫若表達意境都隻在這兩句,除此之外,再說其他已經是蒼白無力了。
“危險!”,最後一個帳幕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隨即,四周傳來嗤笑聲,說不盡的諷刺和鄙夷。
“何意?,你如何看到了危險?”,端木院長擼了擼發白的胡子問道。
“這副畫學生隻看到了危險,雄鷹展翅,旭日東升”,帳幕內的聲音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雄鷹立在萬丈懸崖之上,依仗的便是一對翅膀,可是若失去這對翅膀,它就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翱翔萬裏的雄心壯誌”。
“可是畫上的雄鷹並沒有失去翅膀”,端木院長反問道。
“所以所有人都隻看到了美好的一麵,可是這美好的一麵隻建立在一雙翅膀之上,沒了翅膀,就什麼也沒了,根基太淺,失去也是必然”,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喃喃自語,讓人聽的不是太真切。
端木院長目光沉沉的看著最後一個帳幕半響,道:“這位學生答的也不錯,可惜太過悲觀了些,恰是少年,春光正好,說起話來卻像是老夫這般,像個小老頭”。
“哈哈!”,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一片笑聲,為端木院長的風趣幽默感到好笑。
端木院長身後一道白色的身影微微動了動,一雙眸子詫異的看向最後一個帳幕,他以為隻有他一個人猜出了答案,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答了出來,想到這,楚傾辰眼底閃過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