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然抬頭看她一眼，同樣的不明意味，“你若喜歡也可以”。
龍陌言瞬間偃旗息鼓了，抬頭正色道：“大少爺，你要幹什麼就直說，這樣試探揣摩的有意思嗎？”。
鳳千然似乎也不想試探了，轉身走到書桌旁拿起一封信遞給她，道：“白馬書院的百裏學士寄過來的信，他在信中深刻闡述了對龍鳴的欣賞之情，並且問我願不願意讓龍鳴去白馬書院就讀，介於龍鳴當時已在二十名以內，而且是有急事才離開，情有可原，院長已經答應，無條件讓龍鳴入學”。
龍陌言看看手裏的信，又看看他的眼睛，“你想幹什麼？”。
“白馬書院是個好地方”，鳳千然慢慢走到她麵前站定，道：“曆經多朝，依然屹立不倒，不說桃李滿天下，就說整個楚國上層，至少有一半以上出自白馬書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功高震主？”，龍陌言答道。
鳳千然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白馬書院從不參與政事，也不涉及朝堂，對於進入朝廷的學生從不聯係親近，所以，功高震主不成立”。
龍陌言挫敗低頭，“你想讓我幹什麼就直說吧，我不適合猜謎語”。
“以龍鳴的身份去白馬書院讀書”，鳳千然道，“順便幫我找一樣東西”。
“順便那個才是你的目的吧”，龍陌言道。
“你可以這麼認為”，鳳千然誠實道。
龍陌言翻了個白眼，“找什麼？”。
“苗疆奇門遁甲圖”。
“什麼東西？”，龍陌言詫異看著他。
鳳千然道：“苗疆奇門遁甲圖已經失蹤多年，有傳言說，是苗疆公主盜走了圖譜，送給她的愛人，這直接導致苗疆最後慘敗，十幾年來苗疆一族一直在尋找，可惜皆無所獲”。
龍陌言忽而想到一個傳言，淡笑道：“找秘籍還不容易，我若沒記錯，這個苗疆公主還是你爺爺的妾室，也就是你奶奶，自己家的東西還需要到外麵找嗎？”。
鳳千然不說話，薄唇抿出一個冷淡的弧度，淺色的眼眸直直盯著她，滲人的緊。
龍陌言清咳一聲，道：“你當我沒說過”。
鳳千然收回目光，繼續道：“苗疆公主當時來楚國隻待過三個地方，皇宮，鳳府，最後就是白馬書院”。
“你是說鳳府沒有，那麼皇宮呢，你找了嗎？”。
“皇宮沒有”，鳳千然肯定道。
龍陌言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眼神有些古怪，“皇宮裏麵你也找過，你怎麼進去的？”。
鳳千然看著她古怪的眼神，問道：“你什麼意思？”。
龍陌言想了一下道：“聽說皇宮的生活不容易，女的就要賣身求榮，男的就得自斷命根，日子不好過”。
鳳千然淺淺一笑，卻不是溫暖的笑容，周圍溫度驟降，“你真這麼覺得”。
龍陌言立刻吸了一口氣，站的筆直，誠懇的搖搖頭，“傳言而已，不值得當真”。
“眉毛有些歪了”，鳳千然拿過眉筆，替她細細畫著。
龍陌言扭頭，受不了他突變的臉色，時而如二月春風，時而有如寒冬飄雪，變幻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