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怎麼不笑,難道你覺得我胡一說的故事不好笑嗎嗯?”胡一虛眯雙眼,一張毛發叢生的臉龐在篝火的映照下顯得更為陰森可怖。
隻是故事嗎?
林問歸隻好強行壓住自身的惡心陪著幹笑了幾聲,旁邊的傻子兄長胡二見兩人笑了,也嘿嘿直笑。
“來來來,深夜相遇即是有緣,小兄弟咱們喝酒吃肉,喝!”胡一將腰間的酒壺解了下來扔給林問歸,同時從自己手中的火腿上撕下一塊手臂粗細的肉片來塞到了林問歸嘴裏。
“唔唔……”林問歸將嘴裏的肉片吐了出來說,“請問有鹽巴嗎?這樣吃起來怪幹的。”
“有有有!胡二,快去帳篷裏麵拿點鹽巴出來。”
“弟弟說的在理,為兄也是這樣認為的。”胡二傻傻地鑽進帳篷裏頭去。看到此情此景,林問歸感到肺腑一陣惡心,又不好在胡一麵前表現出來,隻好拿起酒壺往嘴裏灌。
可沒喝兩口,酒壺裏突然鑽出一顆圓滾滾的物體跳入林問歸嘴裏,跟西域商人們的玻璃珠差不多大小。
一開始林問歸以為是葡萄,可是感到味道有些怪異,便把它吐在了手心看了一眼,頓時被駭得汗毛倒立,魂飛天外。
那哪裏是什麼葡萄,那是一顆人的眼珠子!
“呃……”林問歸頓時感到胃裏翻江倒海,哇地一聲便把肚子裏的存貨全部吐了出來,到最後連膽汁都嘔了一地。
見到林問歸這種反應,胡一反而哈哈大笑,從一邊的草叢裏拖出一個死人來,陰森森地對林問歸說:“來,小兄弟。我請你吃肉,吃肉……哈哈。”
“哇……”林問歸一拳砸在自己胸口,逼的自己倒吐一口鮮血,這才感覺好些了。
他一跳便遠離胡一三丈開外,腰間的長劍離鞘而出,“在下有所叨擾,請容告辭!”
“你走什麼呢?吃完晚飯再走呀。”胡一笑吟吟地說道,“你看咱們今晚,多豐盛啊。”胡二從旁邊的帳篷裏鑽了出來,手裏捧著一團血淋淋的鹽巴。
“請勿挽留,告辭!”林問歸轉身就要跑,誰料胡一臉色一變:“我好心請你吃人肉,你倒轉身就跑。我胡一生平最恨削我麵子的人,今晚你走不了了!胡二給我把他留下來。”
胡二哇哇大叫,沙包大的拳頭破空而至,林問歸轉身用劍身抵擋了一下,反倒被打出數十丈之外。
這些怪胎的力氣居然如此之大!
胡一扛著大刀笑吟吟地揮砍過來,“小兄弟不如留下充當口糧吧。”
林問歸揮劍抵擋,可他不曾進食力氣全無,這一刀是抵擋不住反而被震裂了虎口,鐵劍脫手而去。
幸虧林問歸反應及時,太極形意拳施展開來,一招“推掌”按在胡一胸口,借力把自己推出數十丈之外後立即施展“逍遙遊”遠遁。
他狂奔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可耳邊依然傳來胡氏兄弟的聲音。
“小兄弟吃飯啦,我們都還餓著肚子呢?我保證不殺你,最多就是卸下你一條腿來做燒烤嘛。”
“弟弟說的有理,兄長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惡,這兩兄弟怎麼這麼難纏!”林問歸不熟悉地形,居然跑到了一片懸崖之上,身後的胡一胡二喘著粗氣緊追不舍。
“小兄弟的輕功師從何家?怎麼如此厲害?”
“弟弟說的有理,兄長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倆變態……”林問歸心想落在這兩個人手裏連死都不安生,我還不如直接跳崖一了百了。
不行!凝萌還在鎮子裏等著我回去,我就這麼死了怎麼對得起她?林問歸往四周瞅了瞅,借著月光發現了懸崖邊的一根斷藤,他咬了咬牙,轉身從懸崖邊上一躍而下。
“哎呦?這麼剛烈。”胡一也被林問歸的行動所嚇到,拉著胡二走到懸崖便往下看去。隻見懸崖底下一片黑暗,深不見底,仿佛直通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