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去了，你們可有分出勝負？”鬼王終於開口了，時隔三年，他的聲音似乎滄桑了許多。
林問歸記得三年前，這個鬼王可是絲毫不按常理出牌地將自己打暈帶走，至今想起來還猶有怨懟。
如今再聽鬼王的腔調，卻沒有了當初的狂霸任性，他似乎“很累”？
林問歸緩緩攥緊了拳頭。
鬼王正當壯年卻要務色新的當家人，要麼他命不久矣，要麼還有更嚴重的地方需要他去處理，而新任的當家人極有可能也會麵臨著巨大的難題。
看來，這個“鬼王”可不好當呐。
“回鬼王，這三年來我與林問歸多有接觸，不管是武功還是謀略，我都自愧不如。”
“哦？驕傲如你居然也會自愧不如？”
“魚子清雖然驕傲，但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事實如此，不得不服。不過我亦沒有打算認輸，這三年來，我為最後的文鬥難題付出腦力和體力，而據我所知，林問歸一點功夫都沒做，勝的把握我還是有的。”魚子清的語氣很堅定，一如林問歸拋棄她選擇張凝萌時一樣堅定。
“如果把組織交到這樣一個不上心的人手裏，我是根本不會放心的，因此這一場文鬥我一定要贏！”
“好！不愧是我最欣賞的鬼將。”鬼王高興地拍掌，“即便是你輸了，我也讓你享受半數鬼王權力。”
“魚子清並不覺得自己會輸。”
林問歸突然笑了：“為什麼你們都認為我什麼都沒有做呢？”
“那你做了嗎？”鬼王的目光透過凶怖的麵具投到林問歸的身上，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有所期盼。
“沒有。”林問歸中氣十足地喊出這一句話之後，場麵有些寂靜，大概“深夜明月”的諸位老人從沒有見過如此沒有“責任心”還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連天上寥落的星辰都忍不住拿烏雲遮蔽了自己的身形。
“可我沒有做，不代表沒有人做過啊。”
清風吹散烏雲，再度露出清涼月色。鬼王緩緩站了起來：“林問歸。”
“嗯？”
“你下次說話再大喘氣我就弄死你！你到底在故弄什麼玄虛？”
“鬼王息怒。”林問歸嘿嘿一笑，“決勝之局自然要等到最後才知道，不如讓我們先來看看魚子清有何先進的想法？”
三年之前，鬼王拋出一個甲乙難題，大意是在相距甚遠的甲乙兩地之間的情報工作存在丟失、效率過低、耗時太高，成本貴重等艱難情形。當時林、魚二人便約定，誰解決了甲乙難題，誰便能繼任鬼王的身份。這三年來，魚子清借著巴蜀之地的便利已經測試了多回，終於找出了些許法子。
魚子清瞥了一眼林問歸：“你不該如此輕視‘深夜明月’，以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去麵的最終的考核。”
“我沒有吊兒郎當啊。”林問歸擺出一副十分無奈的姿態，“怎麼你們都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呢？我可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問題，隻是你們不理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