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應龍是我的哥哥，但是你知道這個又有什麼用呢？“天機老人忍痛冷笑。
林問歸麵無表情地將槍頭拔出來，再度插了進去，又狠狠地絞了兩圈，天機老人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可以，請繼續哈哈哈哈，至少我知道你不敢殺我。”
“我是為了問你，師父的下落。”林問歸冷酷地將槍尖在不能動彈的天機老人體內左旋右轉，把好好的軀體弄得血肉模糊，鮮血嘩嘩直流，打濕了兩個人的衣裳。
“我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喬宇本來是去殺他的，誰知他趁亂跑了。不過記載降龍十八掌的竹簡卻是留了下來。”天機老人運起最後的真氣封閉了自己的穴道，隔絕了肉體的疼痛。
他繼續說道：“我很好奇，不管是君山還是雲應龍相伴，你都是最容易成為武林盟主的那個人，可為什麼你要放棄這一切？”
“武林盟主？哼！那不是你布的局嗎？我豈會如你所願。”林問歸直接了當地說道。
“可……那是武林盟主哇，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動心嗎？”天機老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才二十歲，不好名利麼？為什麼要把所有的機會交給張凝萌？”
“這是個奇怪的問題，我並不打算回答。”林問歸拔出槍尖，“我現在回答你之前的一個問題，我究竟會不會殺了你，答案是，會的！”
“等等！”天機老人瞳孔微縮，可林問歸的槍尖已經捅進了他的心窩。
“嘿，你總不會有兩顆心吧。”林問歸半開玩笑地拔出血淋淋的槍尖，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天機老人，準備親眼看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氣。
過了很長時間，天機老人隻是氣息衰弱，可仍舊沒有斷氣的跡象。
“該死！”林問歸驚駭地看著他，腳下的步伐忍不住倒退幾步，“你是……”
“是的，我是那類人……”天機老人發出微弱的聲音，“終於有你猜不到的東西了。我縱橫一生，算計了無數人，誰知居然敗在你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子手上。”
“我思維方式迥異於別人。”林問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可縱然如此我也猜不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叫雲應揚，本就是雲應龍的胞弟。”天機老人閉上了眼睛，“我兄長是俠義無雙，我卻繼承了他的所有反麵；我哥哥沒有任何心機，我卻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為此，不知道多少次，我遭到他的打罵，我恨他。”
天機老人突然睜開眼睛，怪異地笑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第一批參加心竅移植實驗的人，也是最早成功的一批人。”
“你是說……一批？”
“是的，一批。”天機老人繼續詭異笑著，“我其實都是最弱一個。”
“我沒想到這個成功率。”
“恰恰相反，成功率異常低。”天機老人繼續詭異地盯著林問歸，“你還記得黍禾鎮嗎？荒涼的黍禾鎮沒有真正的鎮民，有想過原因嗎？”
“你們……”林問歸無語凝噎。
“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龐大，在不知名的角落，類似黍禾鎮的小鎮與村莊，不知道空了多少個。消失的人們……他們的屍體現在還埋在你的終南山下吧。整個終南山看似仙境，其實是個墳墓，是罪惡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