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三難艱難地吐出言語:“是林問歸……他……”曲三難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他的息壤可真是恐怖,我用盡全力也不抵擋不住息壤的鋒銳。”
“那息壤到底是什麼東西?”
“它似乎無形無質,能幻化任何形狀,當它變成飛劍便無堅不摧,當它變成長鞭便束縛萬物……我實在想不通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東西。”
“若是如此,那該是喜事。”火眸男子突然笑了。
“此話怎樣?”
“如果那息壤真的無形無質,那將其放入冰棺封印裏頭,定然能幻化成真武劍的模樣,師尊破封那還不是指日可待!”
“不行了。”曲三難在三災內力的接濟下終於緩過氣來,“林問歸為了鎖定我,強行攔在我的身前,如今已經輩息壤穿心而死了。”
“你確定?”三災的心思一下子冷了下來。
火眸男子沉吟著:“可是,你確定林問歸死了,息壤也會消失嗎?萬一……息壤是完全脫離林問歸的存在,那咱們不就錯過了這等絕世神器?”
“說得在理。我會通知二哥,讓他去找回息壤。”曲三難苦笑道,“其實是真不想聯係他……那個死變態。”
……
海上波濤隨風起,一葉扁舟隨波逐流。扁舟上隻有兩個女子,一位身穿黑衣,一位穿著紅衣。黑衣的臉色憔悴,昏倒在船上,雙手都被束縛起來;紅衣的任由狂風帶起她的長發和衣裙,一雙眸子泛著極其沉重的紅色。
張凝萌自昏迷中悠悠醒轉:“我沒有死嗎?這是在哪裏?”
“你當然沒死,這是海上。”身著高貴紅衣的陸含言語中不帶一絲溫度,“你被我點了膻中穴,使不出任何內力,別想掙紮,我隨時可以將你丟到海裏喂鯊魚。”
“哼,你不殺我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心思?”張凝萌笑道,“你是不是想將我當作石女,在風雲塔的長老們麵前殺了我好證明你才是風雲塔主……嗯,你的確有這個實力,雖然練的是魔功。”
“閉嘴!”陸含突然怒言,“我才不在意什麼勞什子的風雲塔主,你愛做便去做,我隻想將你擒到林問歸的麵前,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副醜陋的嘴臉!”
“本姑娘比你還漂亮,你居然敢說我醜?”
“你長相美,可你心裏醜極!”
張凝萌暗自感到好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哪怕陸含的武功已經如此深厚,哪怕她已經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可她心底還是那個稚拙的小姑娘。
“你為了區區風雲塔塔主的位置拋棄林問歸,難道你忘記了他曾經為你付出了多少的嗎?你難道就不慚愧嗎?”
麵對陸含的質問,張凝萌勉強回想了一下自己是如何絕情到在崩塌的紫雲閣深處與林問歸做那些愛做的事的,忍不住搖頭道:“感情的事太複雜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你隻需要跟林問歸解釋。”陸含冷著一張臉,無比正經。
張凝萌心想我該怎麼跟你說有些人的分手其實隻是感情的玩笑,哪怕分隔千裏,也是在撒著名為思念的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