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藍色的袍子隻若湖海深沉,那一頭的墨發之下,邪魅的麵孔隻在柳姍姍跟前蕩漾出自以為傾城的笑容。
柳姍姍心口窒了窒。
她掩唇輕笑,恍惚的更是輕魅十足。
但看著麵前女子那般的嬌羞柔弱,司馬昭然的眼底隻閃動異彩。
幾步就走到了床上,大掌一掀,就鑽入了床上,而後簾帳輕微抖動中,那寶藍色的袍子已然飄落在地。
“……好香!”
埋頭在這溫香暖玉當中,便有幾個人能擋住這樣的魅惑!尤其懷裏的女子又是心念所致。
司馬昭然幾乎立刻就籠罩到了她的身上,大掌所到無不是她往日裏敏感的地方。
隔著衣衫,他所碰觸的地方都是火熱,隻是當他的手移到她的腿間,柳姍姍眼前卻突的閃過這個男人就這樣恣意撫弄其他女子的情形……
她不用在意的,真的不用在意。
他不曾隻擁有她一個女子,她何嚐又是隻有他一個男人!
她隻不過把這個男人當作是應召男郎!僅此而已!
“……爺。”
男人的喉嚨裏低低的呻吟了聲,可還是停下了動作。“怎麼了?”
“妾身,妾身來月事了。”柳姍姍麵色蒼白的低頭窩在司馬昭然的懷裏,聲音嬌羞非常,“就在剛才……”
天色微亮。
柳姍姍睜開眼睛。
眼前的輕紗飛舞間,身側已然泛涼了。
……昨晚上終究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隻因為她說的那句“來月事了”
她以為他或許能猜到她說的是假話,隻因為在她說完了之後,立刻就感覺到頭頂上那樣深沉的視線。
可最後,他隻是攬著她,“睡吧!”
而後,便是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到他身上的灼熱慢慢的褪了下去。
他沒有質疑,也沒有探手去檢查,隻因為她說的那句話,就硬生生的停下了欲念。
她可以說這個男人的忍耐力真的很好,可又何嚐不是這個男人是在意她的?甚至於,她都可以以為他和那兩位美人那般親近也是故意做給她看的。
……這個人,真的在她的眼中隻是個睡過的男人嗎?
這個人,真的隻是因為她睡過所以才不能容忍親眼看著他和旁的女子親近而心生怒意,變得不似自己了?
心跳猛地震若擂鼓,更幾乎要跳出喉嚨來。
柳姍姍霍得從床上起身,“榴蓮,準備更衣。”
“是……”
榴蓮忙著去了,而後看著一連串走進來侍奉的侍婢,柳姍姍隻去看她們身上穿著什麼樣的衣服,頭上又是戴著什麼樣的發簪,發飾。
她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所以,就隻有不去想。
……隻是早膳剛用完,前麵就已經來傳,說是王爺從朝上回來,有要事請王妃前去書房。
要事?
柳姍姍心神微顫,幾若立時想到適才父親的密函,要她趁著正得寵時俘獲那位王爺的心……
柳姍姍咬唇,卻也隻能急急的去了,可當進去了之後,才知道那位爺竟然隻是說想要給她畫一副仕女圖。
便是無言,也隻能恭謙柔順的應了。
隨後在凳子上坐了許久,好不容易等那位爺說“好了”,她方待過去想要看一眼,卻被人家一手虛掩的疊上,不要她看,還說什麼時候未到。而後又是被他輕薄了番。
她嬌嗔微怒,他卻欣然淺笑。
那俊逸的麵龐在陽光下,便又是讓她的心頭猛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