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姍姍抬頭,但看到那個此刻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卻一臉捉奸在床模樣的男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剛才是她恍惚了,竟忘了先看看屋子裏有沒有人再和榴蓮說話。
可是,這人也誇張了吧!
無奈的歎了口氣,柳姍姍上前給他整理了下衣襟袖口,“若是爺一早就起了身,哪兒還用得著我拋頭露麵的?……就是因此看上了誰,也是爺的責任!”
“嘖嘖……”
司馬昭然挑眉,魅惑的挑起柳姍姍的下巴,斜眼睇過去,“你要是敢再說一句,那我一路上就把你折騰的下不了地!”
柳姍姍,“額……”
淫威!
赤果果的淫威!
而後,那位爺就是一番的洗漱,可就是隻要柳姍姍在旁邊看著,也不讓她離開半步。
又是一個時辰之後,這位安樂王爺總算是應著聖旨從京城出發了。
車廂搖晃,比起之前那位安樂王的車攆要平穩的多。
頭頂上的日頭灼灼。
可柳姍姍還是覺得自己周身都有些涼。
就在司馬昭然登上馬車的時候,她也從榴蓮的口中得知了那個侍衛統領的身份,他是皇上此次派遣過去保護安樂王的禦林軍副統領,流雲。
流雲……劉雲。
不止是名字相似,就是連模樣也一模一樣。
是了,她都能魂穿到這裏來,那就是有這某個人的前世今生又能怎麼樣?
或者,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可是就算是她這樣告訴自己,還是止不住的有些發顫。
身邊的男人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張臂把她攬到懷裏,“怎麼了?”他問。
柳姍姍扯了扯嘴角,她又怎麼能說啊!可是也不能不回答,因為就看著他現在盯著的目光,就恨不得想要把她當場正法了。
“我還能怎麼?”當即展露出很是燦爛明亮的笑容,更是柔順的依偎在他的懷裏,“應該是問問您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要去什麼武樂郡查什麼亂事啊!”
昨兒收到那個聖旨,他沒解釋,她也就沒問,可就是這樣柳相那邊的密報也在第一時間給她送了來,說武樂郡的亂事就是腐敗成風,也就是說皇上想要看一看安樂王的實力。
……不過是想要看一看這個人的實力,有必要給弄到那麼遠的地方嗎?
柳姍姍很不解。
司馬昭然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父皇早就想要我辦點兒事情了,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借口,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把我轟出去。”
柳姍姍嘴角微顫。
這是什麼話?
敢情聖旨上所說的“愧對朕封之賢明夫人,無禮內宅……朕心甚痛……不堪大用……”都是借口?
看到柳姍姍眼底還是不解,司馬昭然還是很體貼的解惑,“父皇很怕你賢明夫人的名聲受損……想來,父皇對你也太好了些!”
柳姍姍眨了眨眼,恍然大悟。
定然是那位皇帝已經知道了那天在安樂王府院子裏的事情,所以就找了個由頭趕緊的把她還有他這兩個針刺給弄走。也好在那位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
……雖說遠離京城,那位安樂王爺到底會不會做些實事還未可知,可有一眾侍衛保護,至少她這個賢明夫人的名聲是絕對不會有半點兒損害的!
可是,絕對嗎?
柳姍姍抬頭瞅著一臉狹促光芒的男人,總覺得……不靠譜,很不靠譜!
不知道是要印證她的猜測,還是說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一早就計劃好的。